时候有没有时间回来？”

    裴辙合上笔电，整理好文件，“应该有。有个会议被延迟了，估计得拖到来年开”。

    “昀祺呢？这小成绩最近怎么样？六月份就考了。”

    裴辙笑了，“重在参与”。

    闻措也笑，“勉勉补到三，不错了。考就随缘吧”。

    “我希望他健康平安，认识几个朋友，再快乐一。”

    “刘老师还说他孤僻？不肯朋友？”

    闻措从裴辙的话里想起有一次裴玥代替裴辙参加姜昀祺家会。班主任刘老师对于姜昀祺不能班集颇有意见。裴玥很为难，回来和闻措说，闻措倒觉得没什么。

    见裴辙没否认，看样又是这么回事。

    闻措皱眉：“这些班主任得真宽。朋友不朋友还不能自己主了？再说了，一个班那么多人，每个都一遍？我就觉得雯雯朋友太多！你不知，这祖宗在家，晚上给各路闺打电话，能打到她妈掐电话线。”

    裴辙忍不住笑，“昀祺是玩游戏，不过我已经没收他手机了”。

    闻措难以置信，“他没跟你闹？”

    裴辙想了，云淡风轻：“没。”

    闻措：“……”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两人回，见宋姨从裴辙房间来。

    “我看况好了。这会在发汗呢。”

    闻措了谢，转怂恿裴辙：“都睡了要不我们去喝？你不喝也行，陪我喝。”

    裴辙没理他，转书房。闻措跟着去，关上门，似乎有话要说。

    “昀祺不朋友其实不重要。”

    裴辙背朝闻措，停手里动作，察觉到闻措话里有话。

    闻措站书架前一排排看过去，半晌斟酌：“你应该知他是在什么环境大的。那时他与同龄人的关系完全不同于现在和同学的关系。”

    “即使他想不起来了，可与同龄人相的那张、残忍、类似于杀戮和背叛的关系，可能现在还让他潜意识里对同龄人抱有警惕。”

    闻措从书架上一本书，翻开扉页和目录，“从他有意识起，他就被当成致命武培养，你觉得武和武之间存在友吗？”

    “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有目标。”

    裴辙走到书桌前，姜昀祺好的作业摆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