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奥前段时间还在洛桑峰会上被说起。就瑞士那场，你在吗……”温应尧打开手机给裴辙科普。

    裴辙无聊瞥他，撕开速溶咖啡包装，“我知。航班延误，我最后和你们一起走的”。

    温应尧仰回忆了，“哦……对。你家小人质住院了，一会就说要走，我还纳闷——看，就是这个”，温应尧念了几句。

    裴辙面无表，很想提醒温应尧“人质”一词在正规军事场合的用法。

    “……电竞技虽然作为游戏项目，但目前而言，电竞选手与传统育运动员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前期选、备赛机制，以及日常训练的度，都可与一般育运动相媲……裴辙？”

    裴辙速战速决，喝完咖啡扁纸杯扔垃圾桶，回去继续开会。温应尧接完刚泡开速溶，转个人就没了。

    姜昀祺眨两，蓝蓝的眸大大的困惑，“裴哥，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这个和学习一关系没有，还会耽误学习——不过我跟队说好了，一个月和战队合练习两次，不耽误学习——绝对”。

    最后一句语速飞快，模样郑重。

    裴辙笑，脸上是那“你也知耽误学习”的恍然神，语气揶揄：“云神说话算话。”

    姜昀祺耳朵红了，有不好意思。

    姜昀祺在电竞方面的天赋，裴辙看过，当便没再说什么，只是转意有所指看向姜昀祺书桌，“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轻易放弃学业”。

    姜昀祺跟着裴辙视线去瞅，想起那句脱而没经大脑思考的不想考，“不会了……”

    裴辙摸了摸姜昀祺发，“先去作业”。

    晨光透亮。窗帘昨晚就一直拉开着，这会斜斜一角落沙发上，明晃晃的光束里有尘埃细细浮动。

    姜昀祺眯着睛磨蹭，挠了挠沙发布料，掸了掸沙发背，左右无事，转又去叫裴辙：“裴哥……”

    嘴上说不会，但不想写作业也是真的。

    “嗯。”

    裴辙语气较之前淡了很多。

    一遍没用。裴辙知起码得三遍，最后还得装样吓一吓。

    姜昀祺绞尽脑找话题，以便在沙发上停留时间，两咕噜一转，想起那场通事故，便对裴辙：“我去见队他们的时候，还遇到上回在裴玥医院门的那位警察。”

    手微顿，裴辙视线不动，语气如常：“嗯。怎么遇见的？你看到他了？”

    “不是”，见裴辙有兴趣问他，姜昀祺殷勤：“我过路走神，他拉了我一把，后来还送了我一路。对了，他叫你裴司。裴哥你们认识吧？”

    裴辙转看他，目光倏地严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