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措念念有词，想了想：“还是上回说的人质互换的事？姜正河这次又派人联系你了？昀祺知了吗？昀祺在现场吧，他不会知了吧？你怎么——”

    原本不期待裴辙会给丁反应的闻措话音刚落，就见裴辙转朝向他。

    但裴辙没有立即说话。眸中闪过一丝凝重，眉宇逐渐冰寒，思索良久，像是想通了什么，裴辙对着闻措一字一顿：“人质互换只是幌。”

    “幌？”

    裴辙，一指划过三排文件夹，极慢：“从始至终姜正河都在不遗余力唤醒昀祺记忆。”

    “那他为什么——”

    闻措觉得自己不是很跟得上，他伸手指用力挠了挠太，视线落在桌角，努力回忆这段时间前后发生的所有事。

    “你看，就你之前和我说的。从新型毒品案开始，姜正河就着手准备回来。之后昀祺全医疗档案丢失，李勋跟踪遇害，差遭人暗杀——这个你和你就在现场，凶手落逃前一刻留信息，提人质互换，并暗示孙嘉嵘还活着。你一回绝——”

    闻措气，拿过书桌上姜昀祺的一支笔，撕数学草稿本一页，一边划着线索图，一边低声重复：“你现在又说是幌……那他此前为什么还要派心腹留人质互换的条件？这不多此一举？他明知你不会同意——”

    “他那时不知。他在试探。”

    裴辙转面向闻措，神较之前更为凝重。

    书房只开了书桌上的护台灯，聚亮一丛光线延到裴辙侧，只留大团晦暗影，虚虚笼罩，让原本就极的眸在骤然沉压的眉骨愈显邃锋利。

    闻措偶然提及的一个线索，突然让他明白了姜正河的真实意图。

    几步踩在地毯上，发窸窣声音。

    裴辙走近接过闻措简略画的事件草稿，仔细看了两后用笔将“档案”两字突圈。

    “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就是昀祺。”

    裴辙看着纸上的“毒品”、“李勋”和“孙嘉嵘”，开不见迟疑，语速缓慢：“毒品是姜正河获取档案的障法。”

    “还记得因为毒品死去的那名嫌疑人吗？我们当时都围绕他为什么会提店。明明店老板对毒品毫不知，嫌疑人也只是见过而已——其实我们发就错了。我们的目光一直在嫌疑人是不是从店获取毒品这一上打转，但如果将这幕后指使之人换成姜正河，那么嫌疑人从哪里获取毒品一都不重要。这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