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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坤看了看Eric和博宇，“那好。回去注意安全”。

    气温有转趋势。一连几日晴天，空气微微燥。

    姜昀祺站便利店门，仰一整瓶刚从冷柜拿的矿泉。

    日依旧大，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

    空瓶握手里冰凉，姜昀祺朝路边垃圾桶走去，扔了瓶站了会，然后一步步往回走。

    脏腑瞬间镇定。彻骨寒意来得猛烈，霎时脑都清醒不少。

    几小时前的一切像是白日梦。度鲜活。

    回家的公来了两趟，姜昀祺兜坐椅上。一开始不知自己在什么，后来地面一小块薄薄光占据视线。人来人往，扑朔光浮现在每个人脚面，不躲不闪，它总在那个位置。

    盯久了睛就不舒服。

    姜昀祺闭看到自己满大汗，跟在姜正河旁，用心记每一把狙击枪价位，以及弹库余存。然后就是验枪试枪。几百发弹的后坐力，隔着记忆，肩的疼痛分毫不少。

    过了会，姜正河检查完手一批膛线，笑着问他这几个晚上都去哪里了。

    姜昀祺能觉到自己在隐瞒，他听见自己说：“去逛了逛。”

    姜正河闻言嗤笑，似乎也没当回事，只当同伴里又有人欺负他，不让他好好睡觉，暗中给他使绊。

    看他不说话，姜正河弯，指了姜昀祺额，金属辛锈气味即刻扑鼻，“事果断。一旦想就不要拖拉。明白吗？”

    姜昀祺其实没怎么懂，但只要姜正河问他明白不明白，他都会应：“明白。”

    不同于此的艳照，闭上，从望不到尽的仓库两旁狭窗望去，山雨来风满楼。

    天暗沉，风声大得惊人。茂盛树冠剧烈相撞，墨绿树叶连带树杈被抛向空，有时过窗玻璃，咔嚓咔嚓，不知哪个会先炸裂。

    “算了，过了这批，我给你一把。你找几个练练。上手了就好。你这样，他们不会把你当回事。”

    姜昀祺猝然睁，冰，此刻全数化成冷汗。

    旁边有人发现他不对劲。

    一同坐椅的白发老见他得实在好看，忍不住问：“小朋友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这么多汗？”

    姜昀祺用力息，有些凉的空气，几秒后，摇低声：“没事。”

    老还想再说什么。

    姜昀祺垂着站起，额发微，睫都沾着些气，转几步走车站，沿着街边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