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什么况？见不得人吗？”

    阿随说话声音很低，语速特别慢，但这丝毫不妨碍姜昀祺不话。

    过了一会，姜昀祺：“你要喝吗？”

    霍向书闻言又是一笑。

    视线移到正任人摆布，同他挤眉没心没肺的阿随上，姜昀祺叹气，阿随就跟兔似的，白又白。哪哪都白，脑更白。

    “你们又不是亲的。虽然是同，但现在也不是不能接受——哎，我跟你说，就给我药那俩小护士，以

    霍向书有意思地瞧了两人,角微勾，对闻措说：“那闻医生先谈,我也去了。”

    阿随小幅度摇，继续之前的话：“其实我能听见你和我说话，但就是动不了，很累的觉——”说着又咳嗽。

    阿随眨了眨，停顿两秒，忽然说：“姜正河死了吧。”

    姜昀祺望着他：“嗯。死了。”

    门关着。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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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了一边贼一边喜滋滋的姜昀祺，阿随用同样低得不能再低气音说：“恭喜！”

    阿随虚弱：“废话……”

    刚刚苏醒的阿随神渐渐不济，但还是打神八卦到最后一秒。

    阿随白：“死了再说吧。”

    病房就这么突然安静来。

    姜昀祺几步走上前：“你好好休息，别激动。”

    霍向书一笑，上前查看阿随：“昏迷期间脑功能降，会抑制肺纤功能，肺染，比较容易呛咳。”

    姜昀祺摇：“不是。”

    姜昀祺：“……”

    阿随勉动了动手指，嘶哑：“老要死了——”

    姜昀祺默默瞅着，越来越觉得这位霍医生像狐狸。

    裴辙微微一笑：“我在外面等你。”

    阿随：“……”

    姜昀祺也不敢拍他，疼：“你别说了。又不差这几天。我放假了，以后天天来看你。”

    “你也别天天来看我，你不是要追你哥哥谈恋吗——唔！”

    姜昀祺转看着窗外，冬日里难得的晴朗，云雾很淡。

    姜昀祺跟在霍向书后病房。

    见姜昀祺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阿随也悄咪咪：“怎么？追人行动嗝了？”即使带着呼罩也不妨碍阿随起劲八卦。

    姜昀祺问：“那他可以说话吗？”

    闻措说：“哦哦，对。霍医生你去吧。”

    姜昀祺赶松开：“对不起。”

    姜昀祺一把捂上阿随呼罩：“嘘！”说着赶回。

    姜昀祺俯对着阿随耳边用气音说：“我们在一起啦！”

    他笑起来总是不声，嘴角一边略略勾起，看闹似的。这时伸手解开阿随病服几粒扣，去听诊心肺。修白皙的手指灵活专业，举止文雅有礼，就是嘴角笑容一直没去。

    霍向书没有多待，给阿随检查完就去了。

    阿随没再说什么。

    姜昀祺从霍向书背后一现，阿随立瞪大睛，呼罩上全是激动白雾,看样是想说什么，但没开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裴辙。

    阿随躺在床上，见到霍向书没任何反应。这几天他见得最多的不是闻措霍向书，就是一群同样白大褂的小护士。

    姜昀祺凉凉觑他一，忽然就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阿随伸手戳戳姜昀祺：“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