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吻姜昀祺透的睫，冒汗的鼻尖，往亲吻姜昀祺裂的嘴。

    片刻，伴随一声急，姜昀祺睁开。蓝眸完全浸在里，泪还在往淌，姜昀祺怔怔望着突然现的裴辙，好几秒一眨不眨，像是傻了。

    裴辙嘴角弧度很淡，底笑意却疼，凑近去亲姜昀祺不断渗泪的角，叫他“宝贝”。

    低柔嗓音刚落，姜昀祺意识就去看房间角落，那个远远盯着自己，无声无息的人——

    就站在那里。

    血淋淋地盯着他和裴辙。

    姜昀祺面顿时惨白，死死望着那个人，浑止不住颤抖。

    顺着姜昀祺视线，裴辙也看向漆黑的房间角落。

    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幻觉，裴辙看见了。

    裴辙注视空的角落，神冷峻。

    姜昀祺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觉得前这个看上去更真实的裴辙似乎是更大的幻觉

    ——一秒，他就会从后掏一把沾血的枪，然后，将冰冷枪对准自己，无动于衷地注视自己。

    姜昀祺受不了，用力挣脱裴辙怀抱，去翻床柜药盒。

    之前吐了药没再吃，姜昀祺动作惊慌，好几次抓都抓不住药盒，开带着无比恐惧的哭腔，不知是说给对面那个人听，还是说给这个更真实的“幻觉”听：“裴哥，我害怕……你别吓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呜裴哥……”

    害怕到极致的泪落成线，姜昀祺哭得满大汗，脸上却依然毫无血。

    握住药盒的手被人一把握住，姜昀祺吓得不敢动，颤抖得更厉害，更不敢去看裴辙。

    心脏像是寸寸裂开，疼痛已经麻木，面对这个样的姜昀祺，裴辙几落泪。

    “昀祺……”

    裴辙气，微哑：“你回看看我。”

    裴辙话音落的一秒，姜昀祺猝然静止，呼一微弱，温迅速冷却——难以抵抗的恐惧骨髓，姜昀祺无比大的神屏蔽开始起作用，同九年前在遂浒一样，他将恐惧压抑，成为一躯壳。

    姜昀祺绪的极端变化很快被裴辙捕捉，这样去，姜昀祺会彻底崩溃。

    裴辙狠心，一把捞起姜昀祺，握着姜昀祺迫他和自己对视。

    湛蓝眸毫无生气，姜昀祺无知无觉，任凭裴辙摆布。

    裴辙摸了摸姜昀祺冰凉面颊：“昀祺，认来了吗？我是谁？昀祺？裴哥不会伤害你。昀祺——”

    说到中途，痛苦如同一把匕首，重新割开左。这一次，没有分毫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