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拉好拉链抬：“你不觉得吗？我也算看着你大，知你一路过来不容易。裴司在你上了很多心思。那几年你什么都不记得，姜正河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你边任何风草动都会让我们张。当然，裴司更张。”

    姜昀祺垂睑，想说什么，但是对上李勋满面笑容，又不知说什么合适。

    “你别有压力。”

    见姜昀祺神似有歉意，李勋走过来拍了拍姜昀祺肩：“你不是我保护的第一个人，但却是最后一个。我就是慨的……那几年为了保护你不被姜正河找到，一开始是每月汇报。后来姜正河现，成了半月或者每周的汇报……可是听说姜正河最后还是找到你了。”

    其实从李勋的语气可以听，他是在怀念过去那段职业，话显而易见有些多。

    姜昀祺不像他边寻常相的人，这些事即使对他们说，也无从可说。但姜昀祺不同。

    这会明明要走了，李勋却陷了絮絮叨叨的回忆。

    姜昀祺不作声听着。听到后面，睛慢慢酸涩。

    这觉很奇怪。

    姜昀祺知李勋是在同前的自己说话，但某一瞬间，姜昀祺又觉得他是与过去的自己说话。

    什么时候的自己呢？

    那个计划去见姜正河的自己。

    那个想当然相信了章政铭的话，在车里试探裴辙的自己。

    那个，偷看裴辙电脑的自己。

    “……裴司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这个，他不想让你再与姜正河有丝毫接，想让你过同龄人的生活。”

    “所以我说，裴司一直很关心你。”

    姜昀祺不记得李勋什么时候走的，也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同他打招呼，回过神来，面前咖啡早就凉透，一丝气都不冒。

    咖啡门推开又关上，小铃铛叮铃作响。

    泪啪嗒啪嗒掉手背的时候，姜昀祺意识赶抬手抹，想起那会自己贼似的偷看裴辙电脑，莫名又有些想笑。

    那次在酒店，裴辙还问他看他电脑的时候在想什么。姜昀祺气得骂他太坏了。

    这时候，姜昀祺想，自己才是最大的坏人。彻彻尾。

    裴辙就是被自己这个坏人拖了。

    “想什么呢？”脸颊忽然被人屈指蹭了，留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