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往前爬，像是一把极张的弓弦，几近崩溃。

    “……赛持续四周，二十场……如果云神不上场，确实是个绝佳的锻炼机会。”未等博宇叫来姜昀祺说话，薛鸣淮继续：“整个电竞圈，指挥位稀缺程度和赛场上捡到一把RUM系列一样。更别说指挥位和狙击位双的。”

    博宇：“云神算一个吧。”

    刘至笑：“如果云神不算，那亚服找不到了。”

    薛鸣淮小声嘀咕：“电话是不是断了？人呢……”

    “……如果路星岚能打整场冬赛，那以后二队就归他单独带了，去也能独立参加对抗赛。”

    电话那开始规划路星岚的职业生涯，三个人声音来回错，如同沸中溅的小泡，烧灼。

    裴辙垂眸注视姜昀祺后脚腕，太过用力，能看到纤细的青血，脚趾蜷得发白，只剩指甲边缘一粉红。好像浸在清里的白，纤薄小巧。

    其实姜昀祺已经恍惚了，他哭泣哑的声音轻易就能被电话捕捉。裴辙在那之前已经将电话挂断，只是脸依旧不大好，侧脸线条冷峻异常，更像是在克制什么。姜昀祺不知电话被挂断，他还是很张，但不可否认，他很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裴辙从不会让他在这方面吃苦，但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

    电话挂断后，裴辙没再顾忌力，他将人捞起来，捞怀里。在姜昀祺意识挣脱的时候，伸手握住脚腕毫不留拽回，姜昀祺终于绷不住哭叫一声，整个后背抖得不成样，额角漉漉，蹙起的眉也被浸，汗的额发倒映在蓝里，乌黑清澈。

    之后半分多钟，他本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张至极的神和极度绷的寸寸来，成了一滩被裴辙圈在怀里的。泣完全成了意识，过了不知多久，姜昀祺扭过半边抱住裴辙，依偎去：“电话……呜呜呜……电话……”

    裴辙吻了吻姜昀祺汗红的额角：“早就挂了。”开嗓音极哑，也暴了些什么。过了会，裴辙将人转过来，搂怀里细致抚摸，姜昀祺还在小小地发抖，神思疲倦又兴奋。

    屋里温度很。短促黏腻声从某传来，裴辙了几张纸巾帮姜昀祺清理，然后抱着姜昀祺躺，“为什么哭？”说话的时候，低不住亲吻姜昀祺后颈，类似于安抚，动作也柔和许多。

    姜昀祺睁开透的，好一会没说话，嘴微张，气息伴随裴辙的动作，久失了会神。瞳仁映着拂动的窗帘，如同夜缕缕拨开的纹，边缘细细的穗带被风悬停，很久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