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裴辙颈项，往裴辙上坐，埋颈窝小声咕噜：“我想回去睡觉。”

    裴辙把人托抱起来朝外走，摸了摸姜昀祺同样睡得的后颈：“钱雲哥哥来了，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遂浒那会钱雲来看过几次姜昀祺，姜昀祺记得他。有一次自己在小渠河孤零零坐着，最后还是钱雲送他回去的。

    相比那时周围人的关切慎重，姜昀祺觉得自己在钱雲里和正常人没两样，只是绪了问题。有回姜昀祺还听见钱雲和宋姨说话，说姜昀祺“心不好，去逛逛没什么”，搞得宋姨看他神就跟他是来捣的一样，最后晚饭都没留人吃。姜昀祺越想越觉得好笑。

    除却这些，两家人是有的。往年过年姜昀祺会去钱家拜年，钱夫人每年都给姜昀祺红包。

    只是钱老太严肃，虽然同小辈开玩笑，但姜昀祺是小辈里压力最大的。因为辈问小辈，除了成绩就是成绩。

    之前电话里说起今年过年安排，姜昀祺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钱老拜年，想来想去，真是一都不想去了，姜昀祺对裴辙说：“我今年休学了，他肯定要问我休学的事……”

    裴辙不是很在意，建议：“如果问你，你就说天那会你拿了亚洲冠军。”

    姜昀祺觉得这有不对嘴，他可不敢这么和有威严的辈说话：“……那到时候你去说。”

    裴辙欣然应：“好。”

    姜昀祺：“……”

    雪一直在，姜昀祺扭望窗外，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过了会，姜昀祺对着裴辙颈窝说：“好。”

    钱雲看到跟裴辙旁一起走来的姜昀祺时，也正和温应尧说拜年的事：“……我大伯问他成绩，他就跟蔫了的小白菜似的，不知今年怎么样……”

    姜昀祺在餐桌边坐，叫钱雲哥哥，也叫了声温应尧。

    温应尧饶有兴味，开便问：“姜昀祺，你今年大几了？”

    钱雲一面差呛住，笑得不行，拿过纸巾一边一边笑着对愣住的姜昀祺说：“我们刚才说到你过年给钱伯拜年的事。”

    姜昀祺忽然想，这大概就是墨菲定律，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温应尧可不是威严的辈，姜昀祺一不怕他。

    姜昀祺拿过菜单，淡淡：“五月份拿了亚洲冠军，之后就休学了。目前在准备冬赛，已经了决赛，周去首尔参加集训，争取为国争光——裴哥，我也想吃这个海鲜面。”

    温应尧不知说什么，罕见被噎的他半晌朝姜昀祺竖了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