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无奈地说：“总才待过，人七王爷来，总不能让人吃素吧？只好山买些，罪过罪过。”

    又总觉得少些什么，少了连城璧。从前在门派里，璧璧总在的，如今把他骗到手，反而不在了。

    厨艺技能满的他忽然有主意：“七王爷不吃素，也不一定非吃不可。”

    木耳望着一篮的萝卜，切起来多无聊啊。

    木耳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心，你说的是我？

    “七王爷的事是大事，毕连城是大人，当然会在。”

    苦智不喜：“他还不如不来，玷污佛门圣地。”

    霍天青这回答跟没回答差不多，木耳则打定主意上少林一趟，因为连城璧也在。

    木掌门急起来比慕容复还急，不到半日脚程他都用神行千里来飞。这次落地不在少林的茅坑，但也不见得多好，迎面就是呛鼻的烟。木耳赶往透风的地方走，挪几步才发觉他正少林厨房烟囱的后边，直被熏得灰土脸。

    木掌门从小厨房屋来的时候，他们都懒得看一，直接招呼：“你，就你，过来搭把手。”

    等等，他在切？和尚也吃？

    霍天青叫惯了连城璧从前的名字：“毕连城就在少林啊，他没跟你待？”

    苦智手中刀稍停：“素

    另一个厨师递过把刀：“快快快，把萝卜切片。”

    七王爷来了当然得归小厨房饭，连他带来的百来号人都归小厨房。平日相对清闲的小厨房一时之间忙得不可开，四个掌勺要两百人的斋菜，还不能失礼，真叫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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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派可算送走两尊大佛，木掌门饭吃起来格外香。

他的梦中人，木耳再好已成了别家的，段公兴致索然，也不吃饭就追慕容复去。

    一个掌勺的胖厨师都不回：“没错，就是你，你们这些俗家弟别整天游手好闲的，把饭好，武功自然成。”

    苦智那么想着，切的刀更快，切的几乎在他的劲力成为泥，叫人胆战心惊。

    这些和尚最后当不了住持是有理的，譬如苦智就不擅克制绪，生气还会殃及旁人，木耳又挨他训：“看什么看，快切你的！”

    “他在少林什么？”

    木耳呵了个呵，拉壮丁也不带这么不设提防，也不怕找来的人给七王爷毒。

    苦字派的大师们是有真功夫的。苦智切准到位，刀分，不沾不连，大小均等，瘦相间。若不是屈才厨房，谁也看不他使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燃木刀法。

    霍天青用筷戳戳木耳碗里的大馕：“掌门念着谁？”

    谢小荻从多嘴的霍天青那里得知木耳跟连城璧在一起的事，起来，撂筷回房生闷气去。

    木耳心想，卧底在少林寺的小厨房，搞清楚寺里的局势再行动也不迟，便接过刀，假装是个饭的弟。

    木耳看他切暗自，少林藏龙卧虎不是虚话，连菜的厨武功都这么。

    木耳没什么心他，问霍天青：“你说他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底就是厨房。少林寺的厨房有大小之分。大厨房给弟们菜，小厨房给寺里有资历的老和尚菜。所谓众生平等，当真平等得很。

    胖厨师叫苦智，递刀的厨师叫苦果，从他们名字看来，与玄字派的属同辈旁支脉，以俗人的皇家关系的话语来描述，就是玄字派的最后登基了主持，苦字派的夺嫡失败只好当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