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不敢接，昨夜还叫他迷糊，反叫他电式地往后缩了缩手。他不敢看那面，只自责：“我真不是个东西。”

    太：“若还是谢小荻来换我，我是不愿走的。从前不愿，现在也不愿。可于他，我愿走。”

    连城璧问为什么。

    太答：“他不是被迫，也不是为着什么大义苍生，他只为自己喜的。我没法拒绝这样的人。”

    连城璧不接话了。他望着茫茫的大漠，唤车夫再走得快些。

    木耳这暂时没什么危险。就是日有些无聊，还得日日被人监视着。尽连城璧和太跟他说过，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时候可以随意些，脸盲的木耳是记不住的，于是天天都很随意，活脱脱落魄太放弃希望的模样。

    约摸五日过来，蒙兀里传来消息：“大王宣公觐见。”

    “哪一位大王？”

    “大大王，还有南院大王。请公更衣随驾。”

    木耳心稍安些。如果是蒙兀大王忽烈，他有些怕被拆穿。现在有南院大王萧峰在，他的萧大哥在，就算被拆穿还有人帮忙。

    木耳随着车驾。忽烈架大得很，竟叫他在殿外侯了半个时辰，才不不慢地宣布召见。

    假扮成太的木掌门走殿里，左右环视一圈，说好的萧峰不知所踪，殿里只有宝座上坐着个羚羊披风骨杖的老人。他看起来比齐太师还老，腰有些驼，亦不起。实在很难叫人联想到这曾是一路打到汴京几乎要灭掉大宋的蒙兀大王。

    太告诉木耳，觐见蒙兀大王千万不要行跪礼，拱手拜一拜即可。从前太就是这样不跪的。起初这位蒙兀大王会凶残地叫人将他的打断，后来太伤痊愈仍旧不跪。数年之后，忽烈也不让他去跪了，就成这般的拱手礼。

    木耳听太讲得云淡风轻，实则佩服他的不屈不让。太实在能博得敌人的尊重，连蒙兀大王都称他一声“小狼崽”。

    殿上的大王今天也是这么叫他的：“小狼崽过来。”

    木耳便过去。底的侍卫要搜他的，忽烈气：“放他过来。从前他杀不了本王，如今照样不能！”

    其实第一次忽烈叫太靠近说话的时候，太不知哪里藏的木匕首，往忽烈心就刺去。那时候这位草原大王还没这般苍老，三五除二就把小的匕首夺，顺带揍他一顿。后来好几次太还趁机要杀忽烈，都打他不过。

    但叫人摸不着脑的是，忽烈每次都只打人，而没将太打死，被刺之后还叫医给太看病。更不因此以后就取教训不教小狼崽近。忽烈很是享受这个被刺杀又反刺杀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