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吱呀”

    “谁！”张月鹿没好气的吼了一声，牵动后背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闻人贞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走来将盒放在案几上，坐在床榻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看着那红红的圈，冷声：“真没息。”

    张月鹿鼻一酸，熬了一天的泪终于来。

    闻人贞一手由月鹿拽着，看她把脸蒙在枕里，毫不留：“枕脏了可没得换。”

    张月鹿也觉得自己太孩气，忒没息。转脸靠在枕上，笑：“幼果你是越发毒了，小时候明明又乖巧又甜。”

    闻人贞眸如墨，静静看着她。脸上苍白，嘴要咬破几，再闻着满屋的药香，定然伤的不轻。圈通红和刚刚的怒气，想必和离去张家家主有关。

    “幼果，伯父是京兆尹，你不宜在这人久留，不，次不要来了。到了安府衙，有闻人伯父照顾，我没事。”张月鹿不闹绪，思绪还是很捷，“连那位尊公主都牵扯来，朝廷必然重视，不能留人实。”

    闻人贞，这些她当然知晓，但实在是有要的事，何况不见一面，终究心里担心。她从盒底取纸笔，：“去信给蒋事，东郊工坊所有资撤往江南，来不及则就地销毁。信我已经写好，你且在这儿落款签字。”

    “啊？”张月鹿愣住，盯着闻人贞漆黑的眸，满脸的诧异。

    闻人贞脸上如常，将笔递到她手里：“容后我细细说，此事急迫，纸砚在门候着，你写完让她快送去。”

    张月鹿握着笔，她不是不信任闻人贞，只不过这件事太突然。东郊工坊前后数年，费了无数人的心血，才有如今的规模。

    “事急从权，尽托蒋卿。张月鹿”

    闻人贞取了未透的信，放信封。走到门外，将之递给把风的纸砚。纸砚将信往怀中放好，拱手：“事毕再见。”说完也不回的疾步往外走。

    张月鹿趴在锦被中，的看着闻人贞走来。闻人贞了一颗松糖递到她边，月鹿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