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还未过一半，到比前十年加起来还难熬。”又想起前段时间月鹿询问菀的事，本以为她要置气，却没想那孩什么也没说，到叫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如今这三更半夜的还不回府，让人担心受怕。

    张灵蕴低在她脖颈蹭蹭：“夫人不必担心，皇帝也罢，谢家也罢。那位公主殿毕竟兼二家血脉，一时半会稳如泰山。那小兔崽不会有事。”

    “我哪是忧心这些，这一去江南千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我说要一同去，你又不肯。”赵青君气。

    “女大留不住，她愿去就让她去。趁着年轻多看看，何况江南路远，远离安也是好事。”

    “还不是你，非要说些难听的，她都伤成那样了，你还特意跑去骂她。”赵青君拧了一环在腰间的手，“月鹿一向懂事，你好好说她能不听话吗？”

    张灵蕴摇摇：“依着她的，若好好和她说，免不得要留来。什么一家人同甘共苦，生死不离什么的胡话。夫人你又想她去，又舍不得，这却不能怪我。”

    赵青君一想也是，笑“还不是你教的，到嫌弃起孩了。”

    张灵蕴眸中神冷了一份，她想教来的是合格的世家弟，是可以担负张家的优秀继承人，是可以承膝讨夫人心的孝顺女儿。不是锄扶弱的江湖游侠儿，更不是试图肩担天的良臣忠勇。

    若是这样整天在外多闲事，还不要把我的发愁白了。这些年堆金砌玉才好不容易养这般气貌风度，才几天就将珠玉圆都消磨了。

    本来想着借着这个时机敛敛心，再将她困在家里几年。既然闻人家的那个小狐狸将她诳去江南，简直再好不过。这却横生枝节，我家女儿岂能白送给皇家，若不妥少不得要拉脸面去求那人。

    如今天也算安定，皇帝不如何，至少名正言顺是景家儿孙。中只有一位公主，谢家就算打算拥立新君也是困难重重。

    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那人了。

    当年翩然而去，十年未有音讯。如今而归，只怕是一番疾风暴雨。不过，既她在，就算这安一，这天也必然是不会的。

    张灵蕴拥着赵青君，抬望向窗棂，只见一闪电划过，亮白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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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雷起了，我们避一避吧！”随行的女官几乎是在喊叫，才在这暴雨加中发一些清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