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闻言心震惊，明明上次姑姑还说让她准备前往西南，不过半月怎就变卦？她大为不解，忍怒气，定心神，淡然问：“姑姑可是要前往西南？”

    景睿之正开，婢上菜，菜六生盘：仙人，小天酥，箸，过门香，寒，雪婴儿。

    歌乐停，爆竹响。时已到，辞旧迎新。

    景睿之抬起夜光杯摇曳，对景秀微微示意，饮了一。蔗浆甘甜，景睿之眯惬意微笑。景秀满腹无可奈何，真是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雪婴儿就是治蛙豆荚贴，用的剥青蛙和豆荚，并不罕见。景秀一愣，仓促之间竟不知如何开。一旁谢元灵不解问：“绣球儿要去北边？”

    “鲈鱼产卵回游，那时最，养到冬日反到不嘉。”景睿之接过谢元灵递来的蔗浆，饮了一，眉舒展，接着又说，“我游历闽浙，随船海。当地人每逢五六月盛之日，则海取鮸鱼。大者四五尺，小者二三尺，紫鳞细，无刺不腥，而白。

    景睿之闻言看她，些微赞许之意：“正是，西南边陲地形舆图，鹤善想必准备妥当。”

    此时外报菜，酒八盏。得了应许，鱼贯而。四荤四素，分别是：醋芹，凉笋，拌菌，糖蟹、母脍，白龙曜，羊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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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捕得，即于海船之上作鲙。去骨取，随成随晒。海上烈日，只要三四天，就可以晒的极。用白瓷瓶装，瓶一定要全新未碰。外面用净泥密封，放置凉避风。吃的时候，取鱼鲙，用布裹着泡，三刻久，沥置盘上。这样理的鱼鲙，五六十日之，鲜不变。”

    闲话家常，实在不是景睿之会的事。随着她徐徐来，景秀心中七上八，思来想去。

    景秀自然准备妥当，不但有朝廷资料。还有张月鹿派的探险队带回的风土人，地质地貌舆图。张月鹿心绘制了用于山地丛林作战的兵。又请禄闻研制防止瘴气的药，自费了数千枚。更是通令川贵各商铺，囤积粮以备不时之需。

    殿中一时闹起来，景秀饮了醪醴，脸如雪地红梅。侧对景睿之笑言：“姑姑再说些民间趣事。”

    谢元灵慈：“愿我儿多福多寿，乐未央。”

    婢上面甜：酥寒、单笼金酥、天毕罗、汉棋、赐绯香棕。

    景睿之理所当然的，神肃然：“突厥占松谟城，有违两国盟约。年后鹤善使松谟，与突厥商讨松谟城归属。如能不废一兵一力拿回松谟城，对她声望大增。就是谈判不成，突厥也不会对她如何。”

    外面乐伎鼓乐齐奏，舞伎翩翩而来，梳九骑仙髻，穿孔雀翠衣，佩七宝璎珞，垂手旋转，嫣然纵送。

    景秀将杯中醪醴一饮而尽。

    景睿之看着景秀俯磕，想起她幼时模样，乖巧可人，糯糯的趴在自己怀中

    “鹤善多吃些，到北边就少了。”景睿之夹了一块雪婴儿放在她碗中。

    绵延的报鼓声中，景秀款款起，叩拜行礼：“伏愿大姑姑，福延新日，庆寿无疆。阿娘福庆初新，喜乐安康。”

    “我还没见过海，可有趣？”谢元灵侧看向景睿之，将剥好的荔枝搁在她碟里。景睿之瞥了她一，却未作答，拿起荔枝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