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说是飞卫与脚猫打的难舍难分。此刻谢良玉同蒙舍诏在外，他便来请闻人贞来主。

    闻人贞问何事，彪鼠说不知。问何人在场，说是蒋灵竹。又问蒋灵竹如何，说正哭着。

    闻人贞提笔写到——“不可说也。”便将彪鼠打发。

    她见彪鼠匆匆而去，搁了笔，自言自语：“笔没轻重，心中有淡。不来是非事，便有是非人。”

    正说着，门外守卫来，说是有闻军师故人，说着递上来一。闻人贞暼，伸手拿起。那是一只发黄的竹签，上面写着签文——或十载，或七八、或五六，或今朝。

    闻人贞将竹签笔筒：“且告诉她，今朝无人，改日再见，五六太短，七八不，十载正嘉。”守卫得令往外，闻人贞又叫住他，说将来人带至厅堂。

    她换了一衣裳，走至厅堂门外，便见楚哉迎来。她笑的弯如月，一派天真烂漫：“闻人，好久不见！”

    闻人贞站在门外看着她，见她穿着一件白细棉上襦，外面是错金绣西瓜红半臂，面是八宝如意云纹锦裙，腰上挂着环佩玉苏。

    正是张月鹿惯常的穿着。

    闻人贞不动声的提裙迈过门栏，走到主位落座。抬起睫扫了她一，方才缓缓开：“楚哉小别来无恙。”

    楚哉笑而不语，与她对视片刻，款款落座慨：“何止无恙呀，安城好，吃的好，住的好，人更好。”

    “既如此，何必来这苦寒之地。”闻人贞低把玩手中的鎏金蟠龙银袖炉，这是里赏来的。与其他几箱金玉把玩绮罗绸缎，谢良玉尽数送给她。

    楚哉闻言一笑，上发带摇摆，她憨反问：“这话，要问闻人才是。何苦来这，既无火树银，又无故人知己。”

    鎏金龙尾火箸在炉里挑了挑，闻人贞抬看着楚哉。那漆黑如墨的眸里尽是冷倦，又锐利如刀，看得楚哉心中忐忑。她从来自诩聪明绝，可却从未在闻人贞这儿占得山风。这趟也算是有备而来，此刻却微微胆怯。

    “我惯来不看人耍小聪明。”闻人贞将火箸搁在桌上，手拢着袖炉恹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