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伤撕裂，不断抓着自己的髮發女鬼般的哭嚎，凄厉断人心，肩膀上的绷带渗殷红的血，她不知疼的挣扎。

    她应该对这个不讨喜的未婚夫以极刑，最好不小心死，然而没有，她仁慈的供自己吃居住，只是说话难听罢了。

    若凤别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李玄贞想，也许凤别云不如表面那般愚昧，相反地她非常聪明，只是未曾有人指引她走上正确的路，导致她不断走在歧途，离正轨越来越远。

    想她初见时嚣张跋扈的模样，实在无法想像此刻她缩在角落如惊弓之鸟，李玄贞又想起穆怀信说过的话小不坏，只是顽劣、不晓善恶、亦不知如何为人不知怎麽的，李玄贞被他说服了几分，凤别云确实确实不坏，仅是嘴上不饶人、顽劣了些。

    看她面对山贼时镇定自如的模样，以为是她天生孟浪喜勾三搭四，见到她被压在喜被上失声叫喊，那双桃失了笑意被一片恐惧复盖，她攒着金簪迟迟不手，似乎是不敢。

    凤别云不断抓着自己的肤，挠好几血痕，嗓尽是哭腔：髒了、我髒了、我不乾淨了。

    李玄贞叹了一气，他拿起桌上烛台悄声绕至山贼后，看准位置砸了去，山贼应声倒地，那时李玄贞在想她虽有许多不是，但罪不至此。

    凤别云见李玄贞想碰自己，用力拍开李玄贞的手，声音又了个尖，爬至床角，像个疯：别碰我！走开！

    李玄贞放药碗，双手抓住凤别云的手，不让她自残，少年的清冽夹杂着初变声期的沙哑：小不髒。他继续说：我将那山贼敲了，所以什麽事都没有發生。

    李玄贞看着牆角狼狈的人，从她中大致推测，可能她伤到脑袋、或者受了刺激，导致她记忆错陷疯。

    她不会偷偷带着小荷的香去寻人。

    更应该在遇到山贼时，命令护卫替杀一条血路逃跑，然而她没有，为了保住他们的命，她以犯险接近山贼，说尽言巧语哄住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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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频文中的男主，不论品如何，皆有一个共同，不屑欺负弱小，凤别云如抓到救命稻草，使劲的演惨。

    李玄贞重復说了好几次，凤别云才渐渐冷静来，脸颊黏了碎髮，面苍白的恐怖，没有血：什麽都没有發生。随后她喜上眉梢，搂住李玄贞胡蹭着他的颈，低声说：还好有夫君救我！

    李玄贞错愕他连忙撇清：小我不是...

...我记得我们成亲，然后...山贼...凤别云痛苦的侧抱蜷缩，似是从杂的断章残句中寻找记忆：成亲、山贼、断崖、落...她低声呢喃不断重復着这些，呼越發急促：想起来了...山贼...我记得有个光着的山贼，他不断我喝酒、还让我脱衣裳，然后就压着我、压着我...

    现在冷静来，他又对凤别云改观了，她确实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