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４

    「你說你要住在那裡？開玩笑的吧？」慶之兄在電話那頭發了驚嘆聲。不過這也是預料中的事，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成雛型的時候，還是在和日女士見面談中途的事。

    「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剛不是跟我提到那裡是一所療養院，而且是有關於神疾病的地方。講直接一點就是神病院。對一個心都很正常的大男人沒事跑去那裡住來，難不會讓人擔心嗎？」

    「或許吧。但我又不會去到那裡之後，就會歪斜嘴半夜躺在地上打滾加上吐白沫。畢竟你也知我此行的目地是為了什麼啊。」我拿著巾將剛洗完的頭髮來回的乾。

    「你的想法我知，除了趕進度外還可以有免費的大可以欣賞。或許我改天也該登門拜訪，順便住在那裡讓自己的睛好好休息一。」

    「這種化女說法也太偏激了。就算是事實好歹也婉轉地說我是為了替你省差的油錢吧？」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村隆老弟。」他說，「總而言之，後續有什麼問題再打電話給我吧。對了！那裡鳥不生的地方，手機應該收不太到訊號吧？」

    「至少可以用室內電話聯絡。」

    「說的也是，大致上我都清楚了。之後就各自努力好好幹一票吧！我先去忙別的事了。再見。」

    「再見。」我掛上電話後，便著手開始整理住宿的行李。

    兩天後，我帶著行李裡面還放了托爾金的《戒三曲》、休豪伊的《羊記》、一大袋甜和三瓶白蘭姆酒放進後車箱，然後再發之前去了趟公司將手上所有的審過的稿件給編輯的同仁，請她轉給慶之兄後，我就即刻發來到療養院。

    當我門鈴的時候，等待回應的人不是日女士，而是蓮華姊。她說馬上來幫我開鐵門，聲帶中像是冷酷地不帶任何一點喜悅，但這就她獨特的說話方式。五分鐘後她從裡面走了來。

    「車位我幫你找好了，就停在我的宿舍旁邊就可以。」我搖車窗後的第一句話她是這麼說的。

    「那麻煩妳帶路一，請上車吧。」

    蓮華姊今天穿的是白T恤加上一件粉簿型衣外，褲選用的是綠緊七分褲，不過臉上依然是素妝，既不是心刻意打扮也不像面見客人所改變的穿著，可能對她來說這樣只是家常的便服吧？

    「蓮華姊今天不用工作嗎？」我說，然後一邊小心翼翼的探頭緩慢地開著車，怕會有病人突然發狂似的衝到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