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徐北抻。

    前段时间他心里一直认为程朗是叔叔救活的，为了确定，打了不少的电话，甚至还发送了邮件，但是却都没有回应。

    现在……

    现在他看见了程朗的血，看见了程朗的心电图……叔叔却把电话打过来了。

    “风，我看了你发的邮件。”徐北抻开门见山，手中还呼啦啦翻着什么文件。

    风着手机。

    风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艰涩：“叔叔，你觉得有可能吗？程朗…程朗复活。”

    电话那边听见风这一听就很差的气，叹了气，似乎踱到了窗边，说：“风，这事谁也说不准。”

    徐北抻说：“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演员，他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矿泉什么？”

    “……我不知…我今天……我看见他血了，我还看见了他的心电图……”

    风的声音空的：“叔叔…机人可以血吗。机人……可以有心吗。”

    徐北抻低看了一手中被打印来邮件，字里行间，他都能受地到风写这份邮件时心的激动与兴奋。

    连第一句话都是急不可耐的兴奋：“叔叔！我看见程朗！是你把他修好的吧！”

    徐北抻了一气，说：“……风，不可能的。那个演员他不可能是程朗。我从未修复过他……也不可能修复了。”

    风明明已经知了答案，可是这句话被徐北抻说来的那一刻，他的泪忽然汹涌而至。

    程朗第二次死掉了。

    风忽然觉得心脏都在揪地发疼，他想说什么，却呼都呼不上来，他哽咽着，自己都不清除自己说了什么：“……不、不对……他、他明明……是……啊……”

    徐北抻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徐芊芊小时候再哭再闹他都不会哄，却偏偏对徐风有很大的耐心与温柔。他就握着手机，静静地听这孩哭，他看着窗外落的雪，脑海中想到原来的一些事。

    其实风是不经常哭的。

    小时候的风只哭过一次，是他妈妈离开的时候。

    后来自己好像就没见这个孩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