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果然很听话地删掉了风对于机人和人类的理解。

    但却没有删掉程朗的那一个分，

    圆脸记者笑盈盈地问:“……如果未来真的有了仿真型机人, 那么程朗，你觉得人类会有可能和机人相吗？”

    程朗垂, 看不清脸上的表。

    “不可能。”

    他声音很清晰，透过麦克风，从电视的音响传来, 有的一近乎于残忍的冷静。

    “人类和机人怎么会相？无论机人什么？他只是一个机人而已。在人类中, 他连小猫小狗小小草都算不得上。多是个智能家。”

    程朗抬起，他忽然笑了一:“人类和机人的, 可以无限接近，但永不相。”

    “无论机人什么, 人类只会觉得：那个机人, 只是一团数据，机人的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你告诉我, 没有生命没有意义的死如何让人类对他产生……如何让人类接受他。”

    程朗睛是弯的, 瞳仁是黑的，眉温如玉，就连他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最标准，最和煦，最温柔的那一个，这和他多年之前经常笑着的模样渐渐重合了。

    “程朗，目前人类七阶方的世界纪录是3分25.91秒。”

    “你知什么是备胎吗？你连备胎都不是！”

    “你能不能认清你的份？你是个机人啊，你总在什么？！”

    “和你接吻，怪恶心的。”

    “程朗，我可以喜任何人，唯独不可以是你。”

    “……你是假的。”

    程朗每次是怎样回答的呢。

    程朗笑着看着自己，他扯着嘴角，说，风，对不起。风，我知。风，我今天学会了超级好吃的糕，我给你吃。

    风伸手锤了锤，那里闷痛地厉害。

    风想，原来程朗每次这样笑的时候，是难过的。

    虽然今天准备的是白粥，可若只有白粥便显得过于清淡，风的喜好一直是甜腻或者是咸辣，程朗便又给他准备了两个小菜。

    饭菜的香气从厨房传了过来。

    风关了电视走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