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变回无业游民的觉，轻飘飘，空的。

    但却不再孤独，也不再觉寒冷。

    她睡觉时经常喜缩成一个团，将被盖得密不透风，曾夏只好每天都将她制拘在怀里，不许她盖住鼻。

    她在屋里待着，从不外，也许曾夏这时才意识到她闷在一小片空间的能力和这件事的严重，临近过年，他只好以置办年货的名义，时不时拉她去商场里闲逛。

    他说这城里还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她却摇，最想去的地方已经有了，她只想窝在这里。

    曾夏无奈，却不肯放弃，每天都变着法地问她想去哪，想要什么，想吃什么。

    朋友到了年底也逐渐忙碌，不再理会她和曾夏的事，她缩回壳里的时候不喜和任何人联系，也不喜讲话，只喜安安静静缩着，睡觉，看小说，看漫画，时间在她面前也停止了动。

    除了曾夏，曾夏变得很烦人，用各各样的手段来诱惑她，不肯让她缩回壳中。

    还有三天便是节了，晚上她躺在被里，和曾夏商量自己想门的事。

    「袋袋，要我陪你去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完全可以陪你去。」

    「不要。」她决地摇。

    「好……吧。」昏暗的床灯，曾夏的表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她只好补充，「你过年应该和家人在一起。」

    「你不是也应该和家人在一起。」曾夏有些不满地嘟囔，「可还不是抛我，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嗯，我喜自己一个人。」她揽住曾夏的脖，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可我不喜你抛我。」

    「我没有抛你。」

    「那你喜我吗？」

    「不喜。」

    「嗯？」

    「我你，老公我……」接来的话都被吞没了。

    许久后，曾夏理了理她汗的发丝，在她前吻了番，才又问，「那你想去哪？」

    她轻着，在他怀里平复，「想去更南方，能够看到海，然后住很大很大的酒店。」

    曾夏笑了，「只去住着吗，不去玩？」

    她摇摇，「想住从房里就能看到海的酒店，不想门。」

    「好。」曾夏轻声允诺，「那你等我好不好，初五，不，初四晚上，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