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手臂上的枪连同枪被解来，那人说：“请。”

    “一样的，一样的。”张裁连连抱拳，客气地送吴祖清上人力车。看着人力车行远了，他揪起莲生被酒意熏红的耳朵，低声斥责起来。

    回瞧见张裁一行人，他颔首：“师傅们好，赶巧在这里遇上。”

    吴祖清致礼，“57号报到。”

    吴祖清跟着老鸨绕廊走厢房，他挑开帘过门槛，门立即被关上了。一位穿棉袄衣的人不知从哪儿闪到前，二话不说搜他的。

    张裁立即说：“小徒喝了，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

    特质烟叶比平常的燃得快些，老鸨完烟，说：“吴老爷，屋里和，屋里等吧。”

    “你是说有细？”

    吴祖清着烟，忽然想起那张苍白寡淡的面孔。他特意到张记一趟，无非好奇。据司机说，所有女孩都吓坏了，只有她还那么镇定。

    吴祖清这两年，这好几年都在执行最困难的任务，成绩斐然。但他不认为此番受命是休假，可能因党纷争牵扯而被冷理，也可能了某考察期。搞不好作为蝴蝶死，搞好了仕途在望，总归只得二选一。

    “57号，这里没有师生。”男人拍他的肩，“我话短说。昨晚的事是针对‘蝴蝶’而起的，有两名战友牺牲了。”

    “吴老爷慢走。”

    “对，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名单，这不是你的任务。”男人沉片刻，抬眸说，“你的任务——就是要成为‘蝴蝶’。”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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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的话，我听人讲了四路，故来听曲儿吃酒。”

    吴祖清走雕拱门，看见坐在圆桌一端的男人。其貌不扬，很平凡，似乎去哪儿都不容易被注意到。

    吴祖清正准备过对街去坐人力车，却听见背后有人说：“这可是吴先生？”

    本来这支烟要给夏令克大戏院门的接的人，没想到了。上面重新布局需要时间，没有受命也不能现，在码客宿等到早上，清洁工人在门外促该续房费了，他才得到讯号，回赫德路的住待命。

    “旧的网络不能再用，剩的人重新调，我需要回北京。这两年57号的表现很，大老板特别指示你接任‘蝴蝶’，在上海重建新的网络。无需多虑，你该办什么办什么，当是休假罢。”

    男人站起来回礼，踱步上前，“原来你就是57号。”

    吴祖清平常不大烟，这盒烟当然也不是他的。是先前在香港上船的时候，搬行李的脚夫给他的。脚夫买不起这么好的烟叶，何况这烟叶是特制的，闻起来有清淡的异香，非嗅觉锐的人察觉不到。

    老鸨燃烟，吞云吐雾，“没错的，上好的烟叶。”

    吴祖清适才笑了一，“没想到‘蝴蝶’是恩师。”

    老鸨谢，细嗅烟卷，“吴老爷这烟叶好。”

    老鸨把吴祖清送书寓时，堂前小厮已没了踪影。或许过了今夜，这幢楼会人去楼空。但会乐里还是会乐里，四路还是四路。

    吴祖清蹙眉，“什么意思？”

    “是吗，这楼里香气郁，好不好能闻来？”

己卷的。”吴祖清递给老鸨一支，“你请。”

    莲生已然醉态，无遮拦地问：“吴先生也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