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着衣服布袋，门：“我来改改衣服。”

    蒲郁心领神会。

    是暗语。

    第三十九章

    总局升格为军委调查统计局，分属各地的报组织亦立为站。分站与总局格局类似，设电讯科、报科、行动科等，大分人员在政府门挂职，对外统称通讯员，负责搜罗报，参与逮捕行动。别动组直隶总局，只设在几个重要地区，其人员以特别份潜伏，执行重要案件，靠唯一联络员传递消息。

    上海方面，文苓对站负责，吴祖清对别动组负责，如今级别相当了。他们各司其职，有时参与不同任务。蒲郁的况比较特殊，同时知二位的存在，只得同时对二位负责，因此没有联络员。

    蒲郁不在上海那些时日，李会资产缩，许多人因他没了靠山，实际是吴祖清借孙仁孚的力同他恶意竞争的结果。孙仁孚的表弟杨先生在政府财政任职，也是吴祖清辛苦走动谋得的。（实报站一纸文书即敲定。）

    吴祖清与孙仁孚狼狈为，同搭上线的日本商人也日渐亲密。孙仁孚一派与日本商人另外成立了上海友好通商会，简称“上友商会”。孙仁孚任会，名誉会员还有杨先生在的几位官员。

    识得人便有门路，放线钓大鱼。

    一周前，吴祖清在同日本商人的私人饭局上听来一桩小事。公共租界中一间日本糖果店，除了贩卖糖果竟也收售烟、酒及一些档商品。

    “这还不算什么，听说只要想，连女人也能买卖呢！”日本商人端着盛清酒的小杯，大笑。

    吴祖清奇：“有这等事？”目光略过众人，勾起一抹笑，“不如小村先生同我去探探真伪。”

    在场的人笑起来，小村摆手：“这么诡异的地方，要去还是吴先生自己去吧！”

    一间小店什么都能易，如此神秘。

    事后知会文苓，吴祖清：“我们破获这么多案，杀的日本人不在少数，说不好这是敌人故意释放的消息。”

    吴祖清的名单里多是需要放养的大鱼，上海站破获的案看上去几乎与他没有瓜葛。可吴祖清如今是亲日的形象，单是与日本人往密切就足够引来嗅犬。

    “他们不是没有调查过你，是什么引起了再次怀疑，值得这样试探？”文苓思索。

    “日本特务多疑而谨慎，不会贸然行事。”吴祖清沉片刻，“我在别的行踪他们是查不到的……应该与上友商会有关，问题不在我，而是日本人上。小村或者谁不经意间接了特务，被盯上了。”

    文苓了然，“中日友好，与中国人走太近也不是好事。”

    “这只是我的猜测。”吴祖清，“日商行暂且不能查，摸清小村他们边有无特务再说。”

    文苓：“我立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