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我年龄到了，却没有考艺，就要放弃这条路回乡嫁人。”

    “诶，这么严格啊。”

    “蒲小之前说‘技艺傍’，没有哪门技艺是轻松学成的。”

    任由梅绘给她穿衣，仿佛回到了儿时。再为大妈所不喜，至少也是蒲家的小，吃穿用度自有人打。

    腰间带收，勒令蒲郁收起思绪。转让梅绘整理前襟、腰带，话不停，“梅绘也有目标吗？”

    梅绘笑着，“当然！前辈那样的艺，就是我毕生的目标。”

    都一样啊，洪中不得不屈于命运，不得不寻找活去的信念的女人们。

    终于穿好繁复的和服，梅绘将掌大的手持镜递给蒲郁，连声夸赞。

    淡雅的浅蓝竖条纹和服，滕紫纹带，若换上适宜的发髻，无疑是楚楚动人的日本女郎。

    蒲郁掩藏心中怪异，了谢，“我们该回去了？”

    打开障门，竟见老板娘跪坐在门外。老板娘低伏致歉，梅绘张皇地翻译。蒲郁说了些客气话，教对方宽心。

    蒲郁这“寻常女”不在时，男人们敞开来讲不的话，气氛攀升至-。回到宴席上，和服扮相令人前一亮，有人收拢不住，不该说的话脱而。

    “蒲小曼妙段，不知扮艺是否更艳丽！”

    听来刺耳，不待傅淮铮声，小田切信便：“也差不多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蒲郁懵然，陷不知所以的不安中。

    宴席散场，看着小田切信乘车离去，冯副官请傅淮铮和蒲郁上车。还有耳目在，他们不能不继续演戏。

    至国民饭店，傅淮铮总算把蒲郁哄服帖了，对冯副官称“小坐片刻”，携蒲郁上楼。

    房门甫一锁上，就响起暴地撕扯和服的声音。

    蒲郁回手打过去，惊诧：“你疯了！”

    “我是疯了！知不知方才你给我多大难堪？几年不见，规矩丢了，连脸也丢了，还学会勾男人来了！”傅淮铮双手不停，给蒲郁神暗示。

    是了，隔墙有耳，他们如果不闹什么响动来，是没法报的。

    和服七零八落，蒲郁佯装挣扎，同傅淮铮双双到里间的铜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