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蒲郁盘坐在炕上，手中把玩一把小而锋利剪刀。

    只待傅淮铮回来，一切落定。

    踩雪的声响愈来愈近，还不见防风帘翻飞，蒲郁便丢了剪刀，飞奔过去。

    “二哥！”

    清脆、明亮的呼唤，久违的。

    吴祖清跨房间，蒲郁扑了个满怀。他不明变化如何而来，意识环住她，：“还好吗？”

    她仰，亦抬手抚摸他的脸，“二哥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你担心我吗？”

    蒲郁心五味杂陈，“我不能担心二哥吗？”

    吴祖清略有察觉，她还是认他这个二哥的。也就宽似的轻抚她的背，“我很好。”

    蒲郁，退了开来，“嗯。”

    怀中空落，吴祖清平复片刻，：“借你的炉煮壶茶，可以吧。”

    想多待一会儿也要找借，如此放低姿态。

    她还要怎样，统统不了罢，过去了罢。

    “是的。”蒲郁提起壶，往茶碗里倒，溢的气几乎蒙了，“二哥，你坐。”

    吴祖清在炕沿坐，蒲郁把壶放到地上，坐在案几另一端。沉默半晌，又去挨着吴祖清坐。

    “小郁？”吴祖清险些没端稳茶碗，几滴茶洒到西上。

    蒲郁自然地从西服拆里掏手帕，替他拭。不过几滴，迅速于呢料，也不什么名堂。

    双手攥着手帕半撑在他上，她抬眸，“二哥，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上揣太多事，吴祖清这才明白过来。小郁不知，当然这样以为。

    蒲郁笑了，“我真傻。”

    “你惦记我。”吴祖清在喝茶的间隙，糊。糊得不像是问句。

    “嗯。”蒲郁倾，试图靠近。吴祖清不动，亦不表态。

    蒲郁从吴祖清手里拿走茶碗放到案几上，垂首蹭了蹭西服前襟。吴祖清僵住了，只听得细声细气的声音，问：“小郁还是二哥的猫儿么？”

    顿了会儿，他的手落在她上，“是。”

    “二哥……还愿意亲昵吗？”她说着，牵引他的手覆于脸颊。怯生生的，害怕他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