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拾起戒指、腕表还有领带，“那你今晚，便在这里歇息罢。”

    闻言，蒲郁轻车熟路地往客房走去。

    吴祖清无声一哂。

    梳洗过了，蒲郁上香炉。檀香隧烟缕散开。

    她久远地想起了姨妈，是否也这样等着一个男人。

    香气充盈整个房间的时候，门吱哑一声推开了。

    颀的影同他的人一齐踱近。

    “二哥。”蒲郁垂首抬眸，端的是说还休。

    “睡罢，我就在这儿陪陪你。”吴祖清在斜方的椅上坐了来。

    “二哥？”

    “你的理想、全准备好了时候，一切才有意义。”

    “假正经。”蒲郁嗤笑，卷着被背对人躺来。

    过了好一会儿，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却听见她呢喃：“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我只是我的话，不要瞒你。”他手撑着额，在她看不见的这时候了倦容。

    “你不觉得都是借吗？”

    “为了你我的安危。”

    “二哥好像什么总是为了我的安危，既然这样，我难不能与你同生死吗？”

    “不要讲不吉利的话。”

    “讲一句真话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之后再没说话。

    蒲郁在熟悉的气息里睡着了。她睡觉很乖，如当初那个尚有些天真的女孩。

    吴祖清看了她一宿。大约没有什么风景这么耐看，看不够。

    清晨，天蒙蒙亮，蒲郁坐吴家的车回到复式公寓。

    “怀英。”

    蒲郁吓得打了个激灵。转看见傅淮铮穿齐整，和一双了些血丝的眸。

    “你没睡？”

    傅淮铮清了清嗓，“我也才回来。”

    “昨午76号在租界里杀人，你晓得？”

    “我说过要帮他们。”

    蒲郁了，“你帮他们转移了。”

    傅淮铮岔开话题：“演艺协会的人要离开了，明天午三的火车。今天中午有场正式饯行宴，你也去吧？”

    蒲郁“嗯”了一声。

    接着傅淮铮又，“我先睡两个钟，等会儿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