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切义无意识微微移开了视线，似乎像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是说过作为她的刀，自然要回应她的期待。

    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山姥切义那便是有了为宁宁的刀的自觉，但他有自觉和审神者怎么对待他是两回事。

    之前，审神者没当他是她的刀，到了现在，她已经这么认为了吗？

    被人顾念的觉当然不会坏，但这是向来骄傲的前时政监察官从未验过的。

    宁宁并没有发现边刀剑略微的反常，她把手绢拎之后也没急着回包里，而是重新起了个话题，“刚才，你想和我说什么？关于上次特别阵任务。”

    因为审神者有意无意的打断，原本山姥切义要定决心才能来说明的事，已经变得不那么尖锐起来。

    雨幕的隔绝，又像是单独一个小小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和审神者之间的距离好像也随之拉近，想要说的话也似乎变得容易了许多。

    “上次阵的时候，”山姥切义收敛起神，带着几分严肃和愧疚，“是我的失误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宁宁微微挑了挑眉，她其实大概已经知山姥切义想要说什么，但是亲说这话，对于骄傲的刀剑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所以，你觉得上次的责任应该由你来承担吗？”宁宁看着银短发的打刀，反问了一句。

    山姥切义皱眉，显然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这是不争的事实。”

    宁宁轻叹了声，“就算我说这不是你的责任，或者是我原谅你的错误了，你也不会因此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如果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事，山姥切义就不会直到现在才站到她面前来了，越是骄傲，越是无法容许自己的错误，也更无法容许错误被轻描淡写的放过。

    山姥切义有些诧异的抬，“主人……”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不过，你既然想好了来和我说这件事，”宁宁微微偏笑了笑，“应该是已经有决定了？”她说着问句，却是用的陈述的语气。

    山姥切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我知有些错误的责任本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承担的，”现在主人是已经恢复了，但万一主人不能恢复呢，“我也知有时候悔恨于往事也是于事无补的，但是……”如果能简单的将往事归类于能从中取教训的错误，然后只看向未来，那倒是容易。

    “但是，”宁宁却帮着山姥切义将未说完的话接了去，“你的骄傲却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