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囚的自我修养（4）

    在知他是季荼之后，你发现自己轻易就能在他上找到他小时候的影。时间仿佛只是赋予了他一健硕的，芯和以前没半差别，尤其是格。

    迟钝、寡言、事专注且有始有终。

    那个坐在地上拆包装的男人已经半个小时没和你说话了，他微垂着，黑发尾柔顺地贴在白净的颈项上，脚边的纸盒堆了小山，拆开一件就放一件到你面前的茶几上。

    低胖矮的瓶瓶罐罐摆了大半桌，小兵列队般排得整整齐齐，全是化妆品和护肤品，光红就有好几盒。

    你倚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盯着那面背对着你的影，闲得实在无聊，从里面挑了两来日用。又给他把队列不整的小兵排好。

    待他拆完小件、拆完墙边那几大件，再把地上的纸盒拎去扔了，才恍惚想起屋里还有你这么个人。他看你手里拿了几只红在手背上涂涂抹抹，厨房榨了一大杯芒果放在你面前。

    那杯怎么看都有几百毫升，像餐厅用的鲜榨杯，有你小臂，足够你喝一天。他好似在照看孩，只负责让你安静地待在沙发上，不跑不打扰他。

    而后又打算继续去他自己的事。

    他小时候行事便十分规律。写完作业就修理枝，最后才是陪你玩闹。你当时只恨自己怎么了那么大一片玫瑰，他那时人小力气也小，修完丛天都黑了。

    ，不等人站直，你手腕一抬就拉住了他，把人轻轻往自己方向拽，“去哪？”

    他低看来，只有他手掌一半大的小手虚抓着他的手腕，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只红，动作间在他冷白的手背上划开一红痕，又被你拿指腹开了。

    自言明份后，相时他便学着放开了些，不再如之前那般局促。他顺着力度半蹲在你面前，昂看着你，轻声，“我去把家搬到……你房间。”

    有你人的件看起来就不轻，他搬得动吗？

    他见你敛眉看着家不说话，迟疑不定地问，“你是不是……不喜？”

    你收回视线，咽中那句“要帮忙吗”，旋回指尖的红，合上盖，“唔，喜，你买的都喜。”

    他的并不外放，成期最重要的几年被李伯关在“小黑屋”，没有旁人与他，表鲜少有大变化，初见时便是一副木讷老实的模样。

    后来经年累月，你学会了从他的小动作受到他的绪，没想这么多年，这些小动作一都没变。

    他偏过，轻抿又松开，被你握住的那只手，手指在你腕间的悄悄勾了一。

    有些害羞又有些兴。

    男人蹲在沙发边看你的样实在乖得不像话，肤白红，面目邃，上像抹了一层艳红的玫瑰，你对比着他的和手背上几红颜，挑了一只最相似的握在手中，其余全扔回了盒里。

    细白的手指把他微的鬓发往耳后拢了拢，你抚着他的耳，缓缓向后移，五指在他的脑后。

    而后撑坐起来，黑吊带肩背，倾靠向他，住了底那片饱满的玫瑰。

    吻的是的，拥住的却瞬间僵如一块的石。他的耳朵红得仿佛了墨，光线半穿过耳垂，你用指尖住捻了捻，掌的便细细颤栗起来。

    你又闻到了那淡薄的香味，断断续续萦绕在旁，勾得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