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

    晚饭是中午吃剩来的清炒莲白和新买回来的卤。

    吃饭前，林矜给狗碗里加了一整碗狗粮。

    徐尧并不担心自己翘课会被老师发现。

    他在班级里是一个透明人，成绩一般，格温吞，没惹过事，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老师和同学都很少分一注意力给他。

    更何况他经常请假照顾母亲，如果他突然从班级里消失，大家都会默认他只是不打招呼就回家了。

    以前的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早就习惯这样的没什么指望的生活。

    林矜和他都是话少的人，他们这顿饭可以说得上是沉闷。

    狗的吃相很是难看，把狗粮撒得满地都是。

    林矜没有分给这条狗，徐尧也就低闷声吃饭。

    这顿饭对于徐尧来说，算得上是丰盛了。

    母亲经常不在家，也没给留什么钱，早饭和晚饭都是他自己的。

    没什么钱买好菜，吃得也是寡淡，像卤这样又贵又不经吃的菜，他只会逢年过节才买上一份。

    林矜吃饭很慢，细嚼慢咽，不是坐姿还是夹菜的动作，都带着一优雅的气质。

    徐尧不敢吃快了，也不敢多吃，只盯着那盘清炒莲白吃。

    说实话，林矜的菜不算好吃，自己比她的好吃多了。

    他用角注意着林矜的动作，她夹一片，他才也跟着夹一片。

    林矜很快发现了这一。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狗很快吃完了狗粮，又蹲坐到桌边，用一双饱着对的的狗盯着两个人看。

    林矜丢了两片去，狗连嚼都没嚼，一卷立即吞了肚。

    她最后再吃了两饭就放了筷，对徐尧说：饭不够的话自己去厨房加，也多吃一，毕竟剩饭剩菜最后都得喂狗。我不留过夜的饭菜。

    徐尧一愣，也明白了她的言之意，心中又是窘迫又是动。

    正准备说谢谢的时候，林矜已经丢碗筷上楼去了。

    等林矜再楼的时候，桌上净净什么都没有，那个少年版的付奕年正沉默着拿抹布桌。

    她走厨房一看，碗筷和锅都洗净了，就连灶台都得净净。

    徐尧并没有注意到林矜的走近，他拿着抹布转的时候，手肘不小心撞到一大团柔的东西。

    林矜吃痛地嘶了一声，抬看向徐尧，不经意和他对视。

    一秒钟之后，他们各自移开了神。

    徐尧低着，一连串对不起从他嘴里说来，听起来十分抱歉。

    他原本是习惯地低歉，然后突然注意到她裙的脚踝和平底单鞋来的一截脚背。

    雪白。

    白到有些晃睛。

    他歉的声音突然停了。

    林矜知他不是故意的，但的疼痛也不可忽视。

    是自己不声不响走过去的，不能怪他。

    她一气，然后笑了一，说没关系。

    吃了晚饭，林矜照例要去遛狗的。

    顺便把徐尧送走。

    狗早就等不及了，扯着狗绳冲去，勒得脖都要断了也不肯在屋里多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