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疼的女儿，那其中必定有什么用意，于是他在为翎绮沂置办嫁妆时，也把它算了去。

    如今，他似是明白了神尼的算计，也很是庆幸起自己将女儿嫁界凌院的决定来。至少天大的时候，界凌院是一方无法侵的净土，即使自己冒上被贬为庶民的危险，也不能让女儿丢了幸福。

    左相啊，左相，你终是棋差一着，注定满盘皆输。

    算计了先皇，难你就真以为能夺去沂儿？

    翌日

    大殿上一改平日庄重严肃的气氛，铮铮然换了副金红装扮。

    “众卿免礼，今日母后特意嘱咐朕要少礼，少节，多赏，多赐。”

    本应大赦天，但世局太，在左丞相王汐和九王的共同劝议，平原帝最终打消了这个念。

    “绝袖，朕的小堂妹在哪儿？你该不会是把她丢在太后寝了吧？”

    被平原帝这一问，凌绝袖也突然想起从门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沂儿哪去了，虽然一早朝官家眷们都会与朝官同时抵达皇，但早朝只允许议事官员上殿，女眷们自然大都会随后总安排。

    “是呀，凌大人，你不会是把绮颐郡主丢了吧？”站在她前的王汐也随平原帝的话端幽幽问到，虽背对她，那话里却有一剑弩张的挑衅。

    凌绝袖听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哪有她的人她不担心反而到外人来戳脊梁骨的理，但不舒服归不舒服，有些事还不能让它发生。

    她虚虚抱了拳行了个稀松平常的礼，直到曲的目光见王汐官靴上银丝消失才慢慢起，仰视平原帝的同时将余光留给了大殿横梁：“皇上，左相大人，绝袖不才， 委实不知绮颐郡主何在，五更时她已被刘公公请走，此刻怕是正在偏殿候旨。”

    了气，尾指上的啸冰刺也随她心绪不安起来——

    大殿的横梁上布着界凌院的五阵，一旦任何人，包括皇帝，对院首造成威胁，五毒阵的黑白红青紫使就会视况决定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避免院首受到伤害。黑白使历来主戏，会用鸟哨来发问，所不外是些放粉，施迷香之类的小把戏；红青使历来主惩，他二人对历朝历代的刑罚都有相当的研究，所之事自然狠得令人发指，轻则炭火取，重则剥掏骨，会用香气来发问；紫使最乖，最不好事，那淘气的小男孩，只嗜杀，刚那银光，正是紫使向她发来的最后问题：杀？

    她那抱拳，其实是为了右手上的玉戒指，多余的鞠躬令其反光成前后连线，表示否；若她适才的是个抚额的动作，那光线在五使的里就成了左右连线，表示是。

    这便是界凌院没有敌人的原因。

    会成为敌人的人都在还没有成为敌人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