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到，轰然断开的大树山似的朝她倾了来，只手挥掌朝树拍去，掌间奇毒将那树化了灰，可火却愈近前。

    “完。”

    凌绝袖心知自己难逃一死，低低说了句。

    说完，她提起真气萦绕周，将翎绮沂死死护在，不让她移动丝毫。

    若在这真气耗完之前火药爆尽，纵使自己不能成活，沂儿还会有救，但若此时自己飞而去，即便被炸得遍鳞伤却是能活来，而沂儿则必死无疑。

    猛烈的爆破已来到了她的前，真气抵御范围之外的地方，被炸飞的杂草噗噗撞上树，焰近朱，翻腾着草灰与木灰的气源源不断地欺近。

    烈火中，凌绝袖第一次仔细端详起翎绮沂秀丽却苍白的脸，这才发现，她，是那么好。

    指尖顺着她樱桃般的，顺着自己的心意吻上去：“沂儿，我得害你守寡了。”

    这吻，就算是歉吧。

    愿你连我的份一起，好好活去。

    耳边隆隆响不断，四周温度急剧上升，烟已熏得她快睁不开。

    真气慢慢失，边爆炸却愈加猛烈，就在心念渐渐混沌时一阵剧痛又将她拉回现实，几块被炸飞的大石接连砸到了她手上，上，上。

    血顺着光洁的额，掩去了停滞在翎绮沂脸上的视线。

    真气终有耗完的一刻……

    盲听袭来，那爆炸声便远去了，前从适才的血红，化为漆黑，上的痛也不再明显，她本还想对翎绮沂说些什么，却已无力开。

    痛，好痛……

    以为自己已经睁开了睛，但依旧漆黑。

    是夜吗？还是地府？

    想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该是地府吧。

    这手还是自己的么？

    如果是，为何它抬不起来？

    如果不是，那为何它在痛？

    沂儿在哪儿？她没跟着来吧？

    “绝袖！”几线火光划过，凌绝袖的前突然亮了起来，可见那豆大的星，一切像是又回到了那场爆炸中，她的耳边瞬间又传来了爆炸响，四肢仿佛又陷熊熊烈火中。

    痛竟是一模一样的，脑海里，大石砸来，第一块，第二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