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记忆复苏，说明现在对我来说那句话已经不是最难以忘记的事，那么一步，我忘掉的会是什么呢？

    故作轻松地了，我还她个齿笑颜，也小心地藏起了我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嗯，好了，多亏你那么久的照顾。”她狠狠地搂住了我，磕得我的肩膀都有些痛。

    她摆手，八王的轿随即落地于我前。

    望向那碗只剩了个底的清和碗边的白布条，我扯起嘴角朝她了个笑的动作：“你又救我一命。”

    是太久不练功的缘故吗？

    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师父在我面前念了数年却被我当耳边风的话，清晰得就像他老人家俯于我耳边，对我说着。一奇怪的觉涌上心，膝盖上似是有些发，双原本的死寂这一刻竟如石掷镜湖般有了大片涟漪泛开的痛。

    凭着一线理智，我听见自己是这样说的。

    “从此命，则九族安生；逆此命，则九族恶死……你母亲就是如此被你害死的。”

别无它想呀。”九王果真与我记忆中半不差，对小女儿的埋怨毫无招架之力，每到此时，必定会稚儿受了委屈般的神态，颇有些要声泪俱好为自己洗清罪责的架势：“你和绝袖要是再个什么意外，你让为父这把老骨怎么受得起啊？”

    “你醒了？”绮沂失神的容颜瞬间恢复了光彩，同时握了我汗津津的右手：“还有没有哪儿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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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袖你的！”难得一见，绮沂失声喊了来：“它好了？！”

    很好，现在全无一不舒服，无一失力。

    不痛了，肯定也能动了，因为它觉到被底柔的茸。

    绝心诀的好：最先忘记最刻的事。

    可……又不是。

    是吧？！

    也就是说，我又是从前的我了。

    至于其后绮沂到底说了些什么兜转周旋的话，我已经没有意志去听了。

    绮沂突然挽住了我的手臂，她的整个也就这样倚靠过来：“绝袖，既然父王心意如此，咱们是不是该立刻启程了呢？”

    否则我的不会如此滋。

    只要能忘了它，我不在乎生命空乏，记忆空白！

    -

    醒来时，我已在界凌院。

    在绮沂惊异的目光中我曲起它，双手在床榻上一撑便坐起来。

    -

    “天赐你命中八龙，只需再寻剩的那只正金龙，你便……”

    我的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双痛得让我窒息，意识地咬却也不能阻止这该死的记忆复苏。

    “从此命，则九族安生……”

    她一直都在守着我吧？

    -

    但是，不用了，不用那样，今后可能再也不用了。

    “沂儿……扶我回房。”

    满笑意盈盈，那些笑那么真。

    模糊的视线正对上绮沂泪茫茫的眸，豆大烛火在她后闪耀，清冷的空气里漂浮着檀香味。

    既然我的

    “说那些什么，你没事就行。”她脸红起来，却还是握着我的手，似是要将更多温度传递给它。

    她的容颜顿时如玉玺般诱惑，让我想吻上去。

    当初求父亲将绝心诀的心法给我，日夜苦练后，我终于忘了它，忘了这句该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