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只需放手去夺便是。”

    洛莫说者无心，凌绝袖却听了另一番滋味。

    “夺来的便是朕的对么？”

    “当然，自古——”

    窃银者贼，窃国者王。洛莫很想说这句，但又觉得此言放在凌绝袖上不大合适，于是换了说法：“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皇上夺来的一郡一县，自是皇上的玩。”

    “那便好，朕今后要亲征每寸疆域，直到夺得那个。”

    凌绝袖用力舒展双臂，一把懒骨顿时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皇上英明。”

    可洛莫并不晓得，她这日一席胡言，在数月后，就如引信般燃了仲景达十数年的战火。

    当夜，林不怀便接到几十枚兵符和一旨圣命：

    厉兵秣，造炮锻矛，扩军三倍，底限腊月。

    而后的几个月，刻着青莲坊字样的木箱不断地把金银砖装界凌院，仲都的几兵工厂也渐渐扩张，每日清晨从工坊间升腾的烟，遮天蔽日地弥漫在皇城上空。

    待到初秋，一支名为“龙翼”的骑兵队已初规模，其余几支锁甲，火炮，攻城军也在张筹备中。

    这日，凌绝袖心大好，于是传了林不怀喝酒。

    “朕昨日偷偷逛夜市，捞到些女儿红，林将军尝尝。”

    御园中掌起盏盏素灯，照亮了意凋零的夏栀和一潭静中谨守着自己本分的青莲。

    凌绝袖平日里便常常沐着月独自躺在御园的廊上乘凉，所以在这地方请她的心腹大将喝酒对她来说再舒服不过。

    林不怀偷偷瞥一坐在凌绝袖边的洛莫，接过酒坛闻了闻，没敢接凌绝袖的话茬，倒是洛莫听凌绝袖轻松地说着自己偷溜这事，脸顿时沉了来。

    “皇上次微服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洛莫一声？你可知昨夜跛女找不到你后通知了皇后，害得我都得半夜爬起来满找人？”她不是担心凌绝袖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是为自己要效力于一个异郡主到耻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