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袖打个秀气的嚏，翎绮沂才想起这会儿不是该拥抱煽的钟，急忙从桶中站起，弯腰伸手去取了一旁火炉上的铜壶，小心地沿着桶边将倒，把铜壶放回去，再转时正瞧见凌绝袖愣愣脑地盯着她发呆。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翎绮沂对她这随时可能现的痴愣早已熟悉，但还是有些不自在，提起没剩多少的铜壶在她面前晃，壶朝倾斜，翎绮沂吓唬得有模有样：“看什么看啊，再看，再看就吧你熟了吃。”

    “不要！”猛贴上桶，凌绝袖双手抱，蜷起来，样不像怕被，反而像……

    翎绮沂放凶，戳着凌绝袖的额跪坐回中，面上升，很快漫过她左肩，，膝上三大片柔和的桃红痕迹。

    “一泡就会这样，”见凌绝袖目光还停留在自己左侧的面上，翎绮沂笑着将指间珠弹落在凌绝袖的鼻梁，“怎么？吓着你了？”

    凌绝袖耸耸鼻，大黄狗似地甩，掉滴。

    “没……朕只是很想摸摸你……”

    一冲动，让她想要去摸面前的人。

    当然，前提是如果一冲动也算得上冲动的话。

    我想摸摸她，却不是因为她的丽，即使我从昨夜到现在已无数次于她的丽前。

    我想摸摸她，只是因为我好像曾经失去过她。

    怎么说呢？我脑向来不好，形容得估计不太恰当，就是……

    嗯……觉得她带回了洛莫告诉我的那叫“希望”的珍宝。

    貌似我也有过很多很多的希望，因为我在书案上用不知什么刻过很多很多想得到的，包括，酒，景，兵士，武……可后来我全忘了，唯独记得自己要寻找的是某样遗失在血腥中的东西。

    所以我在血腥中搜寻，除了不知自己在搜寻的是什么东西以外，其他我都清醒得很。

    前几天，洛莫说，人的希望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忘了就忘了，没关系，有些，若是忘了就再没有值得期待的，一定不能忘。

    我问洛莫，什么是我一定不能忘的，洛莫说，她不能说。

    当时我很想骂人，可我不晓得应该讲些什么才能算得上骂人，于是我告诉洛莫：“朕想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