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听那“饱辛酸泪”的过去。

    “你记别的好不好！”人可以丢脸，但绝对不能在会见第二次的人面前，偏偏她记事以来唯一丢的一次脸，就是在这个一辈都要在一起的人面前。

    “朕就偏要记这个。”

    那三次住——凌绝袖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或许是她如今记得的所有话语里最动听的六个字。

    那么坦白的羞赧，在爆发前刻还是语还休地踯躅着，一旦丑事被人曝了光，某墙之势便再难遮掩，喊也好，叫也好，活生生地又让前人折断翅膀，坠凡尘间，成了人，成了只因她而存在的人，荣耀八面的人。

    原来，荣光，不仅来自飞升璀璨之界，得到名为“优秀”的形容；也来自坠落之后，依旧生气盎然，意兴不减。这样赤诚的存在，才是普照之光，耀世之芒。

    “沂儿……”

    窗没关，雪渐大，外侧窗棂上结一层薄冰，片刻沉默，让空旷寝的气息也变得剔透。

    “喝酒吧。喝了这杯酒，你我就再不分离了。”再也不能失去，绝对不再失去，她的光芒。

    凌绝袖端起酒杯，朝翎绮沂低了低，浅眸瞳中凝集着难以言喻的愫，似欣喜，似，却更似不舍。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笑，这样的人，落在翎绮沂中，又哪儿有不明白的理。

    举杯，圆轻磕方底慢合，杯旁挂件摇晃着碰清脆声响，一错而过的两只端杯之臂有如蔓藤般缠绕，彼此的玉杯闪耀着盈白划过对方视线，又回到自己嘴边，于是再别扭不过的姿势，也染上了私秘的意味。

    翎绮沂饮尽杯中甜酒，秀丽脸庞上红云未减，一滴清被在嘴角，她张，它潜，“其实皇族行合卺礼，碰杯既可，不用臂的……”

    “那你我便那平凡人罢，皇帝让别人当去。”得来太易的东西，总不被珍惜，天生杀之权，亦是如此。皇位也好，衔也好，权力也好，钱财也好，皆不为她所，就像一个迷恋万筒森罗万象的孩，得到一枚翡翠扳指，小小的指不牢，玩不得也用不得，放在边还要时刻当心，那不是负担，又是什么呢？

    “只要你在朕旁，朕就足够了，天算什么呢。”

    自从有了她，或者说，自从有了她在自己旁的知觉，这渗透在心与每一的牵眷与依赖便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