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

    晚宴时，艾洛漪丝第一次见到斓侯爵夫人。

    她坐在国王的左手边。国王的右手边是王后。两个女人似乎已习惯中钉的存在，乔治更加不觉得尴尬。

    斓侯爵夫人名贝尔纳黛特，有一非常上画的密红金卷发，心形面孔上，嵌着一双意盎然的蓝灰眸，段极为丰腴，像一颗秾艳的桃。

    她的肚圆圆，显然月份不小了。怪不得国王要偷偷寻。

    看什么呢？你在觊觎她的位置？

    笑的低语，伴着温的呼，吐在耳旁。

    艾洛漪丝吓一，回首见一个魁梧男伏在她的椅背上，对她微笑。

    他年约五十上，罗皇帝式的颅，眉而目，连鬓络腮短胡茬，面容与国王有四五分相似。

    艾洛漪丝即刻猜到他的分，拘谨地致礼，先生。

    先生是国王之弟在中的专属称谓。今王是独生，是以他的叔叔澄公爵自先王时代起，已经当了两朝的先生了。

    斓侯爵夫人任国王首席妇已有十载，为乔治生育了二男三女，腹中还怀着一胎。她与国王之间的血脉联系，比只生了太的王后还要密。国王即使在床笫方面疏远她，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六之母。

    要取代她，谈何容易！

    艾洛漪丝蹙眉思索半晌，忽然意识到，澄公爵只是随和她逗趣，她竟然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多么天真可笑。

    红云腾地漫上双颊。

    纪尧姆宽她，有野心不是羞耻的事，被人看破也不要。即使你能隐藏自己的野心，也无法隐藏自己的貌。对贝尔纳黛特而言，你的貌足以引起她的敌意。想要不被她针对，结盟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