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V

    担纲祭舞，令中人对艾洛漪丝刮目相看。

    首席妇的存在，不代表国王没有旁鹜。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曾向斓的地位发起挑战，又因这样那样的缘由折戢。

    角峥嵘的艾洛漪丝，又能走多远呢？

    中人士拭目以待。

    接来，国王连着一周没有召幸她。

    排练舞场上，他仍是亲切和悦的，但床笫上受冷落，对取中的妇来说，是十足的危险信号。

    艾洛漪丝夜无眠，怀抱乔治御赐的暹罗猫，盯着通暗的衣橱门，反省自己近来的作为。

    没什么不妥啊。

    她取斓的教训，不恃成骄，友善待人，谨守本分，乖得不能再乖了。除非国王喜骄纵的女。

    十二了，衣橱门依然闭，不会有使者了。

    她忽然不能再忍耐。

    山无法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可以就山啊。

    她丢开猫，床，赤着足，一推衣橱侧的板门，居然没有上锁。无声息地走密。

    国王更衣室与卧室相通的门半掩着，屋宇阔朗，要藏门后，才能听清他与斓的谈。这样近而危险的距离，艾洛漪丝踌躇了，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才这个年纪，就住到修院去，不是放逐是什么？贝尔纳黛特的声音充满了怒气和伤。

    修院是退职中贵妇钟的养老之地。

    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好。你留在中，易生事端，影响他们的前途。

    那些事不全是我的！

    是的，是的，乔治搂着她的肩，我当然明白，大分是于他人的构陷，但只我明白是不够的，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最荒谬，最恶劣的谣言。你又不擅自我澄清。

    这样去，我会成为整座绛都的笑柄。我的敌人早就盼望我倒台，会因此而得意。

    一时的耻辱不难消化，如果你能东山再起。

    斓看看臃的自己，又看看正当年的他，你当真只是为孩们着想，不是想趁机摆脱我，为你的新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