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册》都是自愿的。”那个影依旧在薄雾后隐隐现现，“这说明他们书册的时候就权衡过利弊，知书册之外的世界对他们而言更加危险。如今声吵闹的，大多只是许久不见外面的世界，无聊罢了。”

    “但你并不擅使用书册。”那个影微微侧了侧，但依旧难以让人看见正面，“如果一次召集太多鬼会让你受伤。但如果你愿意丢弃这躯壳，就能尽使用这份力量了。”

    “丢弃躯壳的话，就是变成了鬼吧？”白玖平静地看着前的影，平静得不像是在和一个可怕的厉鬼谈。

    “变成鬼不好吗？”那个鬼的尾音上挑，“你可以拥有大的力量，书册中的鬼虽然恢复了自由却依旧听从你的召集，不会被病痛折磨，不会被人类欺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受到伤害。”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那个鬼向白玖这边转过了，但他周围的迷雾却又更了一些，使得白玖依旧看不清他的样。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变成鬼之后我就不可能再是我了。”白玖却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而且我知，变成了鬼就无法品尝，无法用双手摸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无法再沐浴光，就算再怎么假装人类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甚至还会失去疯狂奔跑之后那气吁吁心加速的觉，那觉我还未受过，又怎么可能舍得失去？”

    那只鬼沉默了很久，就这么和白玖对视着，似乎是想要知白玖活着的信念究竟有多韧。

    “我啊，还是想活着。”白玖看着前的那只鬼，语气十分的定。

    “这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周围的迷雾越来越，“为普通人类的你现在就站在冥河的岸边，而为厉鬼的你早已经站在了对岸。所以当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那只厉鬼就会一一降临在你的上。”

    这一刻，白玖的后辈突然一阵发寒。但当他转过向后看去的时候，却除了迷雾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厉鬼就会降临吗？

    “我可以学着远离危险。”白玖的双手握拳，甚至开始考虑离开鬼宅的可能。

    “我甚至比你更了解你的质。”迷雾中的鬼似乎笑了一声，“你在何本不重要，危险总能嗅到你的味。”

    “我的上有味吗？”白玖抬起自己只穿着短袖的手臂，但怎么用力闻也没闻到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