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睛一泛起泪光。

    他给周言盖上被，自己胡上衣服，他把哥哥满被蹂躏过后的痕迹裹住了，但是掩盖不了他伤害了哥哥的事实。

    周向心里慌极了，难过得心里直，却佯装镇定。

    他想去给周言洗澡，但是害怕周言生气，一脸错事的样，看都不敢看周言，只：“哥哥我错了，你打我吧。”

    说着话，泪就了来。

    他会哭，着实吓到了周言，周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即使是小时候受了伤，疼得脸苍白的模样，他的弟弟从来都是隐忍的，乐观的模样。

    当然，周言知他哭，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认为自己伤害了哥哥而难过。

    被狠狠折腾过的周言，上每一条骨，每一寸肌，都好像被大卡车碾碎了再重新拼装起来一样，尤其半还在隐隐作痛，不断有让人难以启齿的粘来，沿着他的大淌到床上。

    这床是不能要了，他心想。

    周向眶通红，想要摸他，但是又不敢上前，两只手张地不断揪，那本来就皱的得更皱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周言其实有想笑，周向这个习惯从小到大都一样，张无措的时候就喜揪，失忆了也没有变过。

    “在你心目中，哥哥是会随便打人的人吗？”周言问。

    周向立刻摇，“不是！”

    “那就是了，我怎么会打你，”周言想了想，抬起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周向的脸，抹去他的泪，“不要哭，哥哥没事，我知你不是故意的，刚才你是控制不了自己才会这么，是不是？”

    因为被迫使用药而留后遗症，受了刺激就失去控制，周言知，当中最痛苦的人是周向，他肯定一直都很苦恼。

    周言想通这一之后，本就没有要责怪周向的他，心里就只剩心疼弟弟了。

    但是周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像多年前那个喜哥哥，小心翼翼讨好哥哥的孩，害怕被哥哥厌恶，生怕在周言的脸上看到一丝不耐烦。

    他攥了手指，垂脑袋，闷闷地应了声“是”，说：“我不知为什么会这么，我不是故意的，我觉得……”

    他想说，是他的那只小怪兽在搞鬼，但是随即想到，这么解释分明就是狡辩和推卸责任，哥哥肯定不喜，于是就没有继续说去。

    “觉得什么？”周言追问。

    “……觉得好像被控制了一样。”

    周向怏怏不乐，他觉得自己真的被撞坏脑了。

    有时候，他脑海里面会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这些画面通常快得他无法捕捉，好像前天被他摔坏的电脑，屏幕一闪一闪的，以至于总是看不大清楚，想要去努力看清的时候，反而睛昏。

    “所以，这件事跟你无关，哥哥知那不是你的本意，我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