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成看着她，说：“抱负不得伸展，才华无施张。其中苦楚，贤弟应该清楚。如果不是王上，我现在可能已经屈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臭气熏天了。”

。是为阶囚，还是座上宾，请贤弟三思。”顾全成。

    “我是武举人，也曾考过士，中了甲。怎么说也算是个文武全才了吧？可当时的吏治大权都掌握在李丞相手中，我年轻气盛，又自负才华，不肯依附权贵，就被抹了士科的名次，分到军队去了。到了军队之后，我就跟着木衡将军南征北战，一心想着靠累积战功人地。几年来，战功确实也有不少，可我毕竟不是木家亲信将，更何况木老将军还有一儿一女。军权由木家把持，我也沾不上边。当时正赶上新皇登基，朝势力重组。李丞相一党势力壮大，将拥立淮安王的武将都排挤在朝堂之外，我么，就被发到了北地镇守郢。

    “不急，离天亮还早。”莫依然。

    “看着朝政令昏庸，吏治腐败，重文轻武，武将屡被打压。我在北地边防，无力。正巧那一年朔国犯边境。朝援兵久等不至，我奋战十日，终于兵败被俘。我本想着一死以示气节，却没想到，遇到了王上，就是当时的浑元王。

    “是浑元王将我从死囚牢中保来。他称我为先生，侍奉如父亲，对我可谓言听计从。我在虞国莽莽撞撞浪费了二十年，终于在朔国找到了我的用武之地。”

    顾全成为她倒酒。莫依然手扶着杯沿，说：“我倒是一直有些疑惑。顾兄经天纬地之才，为何背弃母国，转投这北地蛮夷之？”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怎么会，”莫依然一笑，“咱们见面的时日不多。一次再想这么说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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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谁不想回自己的故国，为母国效力啊。北地虽宽广，终归不是故乡。”顾全成看着莫依然，，“贤弟，你给我句准话，这一仗，虞国到底能不能赢？”

    莫依然，叹了气，：“吏治昏暗，误人，也误国啊。”

    莫依然心一亮，这才是他今晚的真正目的。前番几般殷勤，不

    “是啊，”顾全成自斟自饮，叹了气，说，“这事，还要从我被派遣到郢之前说起。想想，也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顾全成再斟一杯酒，说：“也罢，谁让跟我就跟你聊得来。我今天也就打开一回话匣，贤弟别嫌我烦才是。”

    顾全成双目微眯：“哪儿的话。”

    顾全成看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莫依然，可惜你是个女。否则，天英雄，独你我二人了。跟你过招，痛快！”

    二人碰杯。顾全成一饮尽，：“这可就说来话了。”

    顾全成喝着酒，：“为大虞，我要敬贤弟一杯。若不是贤弟力挽狂澜，虞国早就完了。”

    “一山不容二虎。顾兄在王上边正混得风生起，兄弟我就不去跟你抢饭碗了吧。”莫依然。

    “天英雄，唯君与尔。今世又逢三国，顾兄青梅煮酒，快哉，快哉。”几杯酒肚，莫依然已是面酡红，微微笑着。

    莫依然看着他，忽而一笑，说：“顾兄，你又何必如此？你心里明明不想让我答应，却非着我把话说绝。”

    顾全成放酒杯，：“可惜，咱们各位其主。不然还真是惺惺相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