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在这里。”

    “你必须回去。”

    剑弩张的气氛，院里树上的叶晃悠悠的落。原来什么时候秋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所谓一叶知秋，大约便是如此吧。

    “你还在介怀当初那件事吗？还是在责怪吗？”

    有些事就是不想说，不想想。却都还是需要面对的。看来向枫并不打算让端木风继续逃避去了。

    端木风没想到向枫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她沉默了一阵。

    “这跟你要回帝都没关系。”

    “你送给我的脚链丢了。”向枫脸上闪过一丝暗，那个承载她重量的脚链丢了，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很轻，很轻。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看到向枫脸上的异样，“丢了就丢了罢。”

    向枫脸大变，双失。“你就不在乎了么？”

    “只不过一件品。”

    “好，好一个只不过一件品。”向枫扔掉剑，摸索着走廊的，往前走。“我会走的。”

    端木风看着她的背影，她并不想让她耿耿于怀，却没想会如此。不过她答应肯走了，这也好。她那样的，不适合这个地方。

    已经是掌灯时分，端木风却还没有派人来接向枫。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摇拽的灯，此刻唯酒是香。

    记忆象是沉淀的历史，这酒越醉，反倒着越清醒。

    向枫手执酒壶，坐在门槛上，华服掩盖不了满的沧桑。

    不知今夜可有星星和月亮。它们可知，我多想笑一笑呵。

    这都半夜了，端木风还在书房看书。侍女推开门来换蜡烛，晚风习习的来。几丝疲惫都在清风中散了，让人觉得浑都舒畅了。

    “枫公主可已就寝了。”

    终究不放心她。

    “回禀殿，从夜开始枫公主叫人拿了几坛酒到房间之后，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别院。”侍女低回答。

    端木风放手中的书。“怎么不来禀报。”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吩咐人在她读书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那侍女倒也聪明，不再反驳，只跪来。“婢该死。”

    “起来吧。”

    人已跨步了门。

    别院门两个侍女提着灯在门守着。看见端木风来了，立刻行礼。端木风大步径直去了。

    月向枫坐在门槛上迷蒙，掬手一湾浅。

    向枫拿起酒壶往中酒，“天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