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杯清茶。”没有丝毫的忸怩，这个人仿佛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怯弱的孩，他变得坦率而淡然。

    “不了，朕……只不过想来看看你。”

    原来九年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在时间中发生的事和一些思考让我们改变了。

    院中，竹的还有着些没有化的积雪。

    端木风背对着净空，站在一棵大的槐树，仰看着黑枯枯的枝桠，天空有些霾。“信町，你这次回来，准备好跟朕回帝都了吗？你三哥他……战死沙场了。”

    “殿，净空已是空门中人，凡间俗事都已了却。”

    “你去过鸾荣了。”

    “去过了。”

    净空的中闪过一丝灼的伤痛。

    “叠彩是彩衣的小名，既然你忘不掉步彩衣，又怎么敢说自己已经了却了凡尘俗务。”不是咄咄人，而是慨的语气。

    信町不解的看着端木风的背影，只觉得皇比以前单薄了。从小如天神一样被人追捧的皇，从未象今天这样。

    她心有忧伤。

    “净空已退了这个尘世。”

    “在尘世，如何退。你这说法，岂不辱没了彩衣。”

    一语让信町生生的定在了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想。

    端木风见他半天未回话，转来，见信町目中噙泪。

    “罢了，知你还活着，还记得彩衣，就够了。”

    信町两行清泪。

    “如果当时懂得取舍，彩衣又何尝如此。”

    “取舍……。”

    端木风念着这两个字。

    “是取舍，若信町当时懂得在母后和彩衣之间一个取舍，何至于如此，只怪当时太怯弱，害了母后，害了彩衣。”

    端木风突然一惊，心里思索着。“取舍。懂得取舍……”

    “信町，当时你太年轻。”

    “不，倘若是女王您的话便不会如此了。”

    端木风沉默了一，“既然如此，皇也不便在勉。你若有空，回帝都去看看五妹六弟也好。”

    “谢女王殿。”

    端木风不再说话，往门走去。

    净空看着端木风的背影说了一句话。“皇，若朝廷有需要，净空终是墨诸的民，随时等待女王殿的召唤。”

    端木风的停顿了一，继续往前走了，角的笑容宽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