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纪教授认识？”

    岳靖渊回答：“纪教授是溯洄研究资助金本期被投资人，我有些事要找他了解。既然我们顺路，不如一起？我今天正好开车了。”

    他这话说得平常，然而最后一个字，他金光陡然熄灭，字迹被凭空抹去，一抹血如乍泻，迸溅诡异森的光，须臾间将他整个人笼罩，扭曲着组成一行新的说明——

    开国皇帝、可能成为不世鬼王。

    余清冬看过去，心重重一颤。

    这短短一行字，透摄人心魄的血腥气息：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和一位理智全失的鬼王同归于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位鬼王能造成多恐怖的灾难。

    他这么多年来任凭阵法取他的法力，为的就是镇压象，避免再有类似的厉鬼为祸人间。

    他不能、也不容许鬼王世。

    电梯角落的灯莫名闪了一，发啪的细微声响，冷白的灯光衬着岳靖渊上稠的血光，给他笼上一层骇人的晦死气，原本健康的面孔突兀染上病态的惨白，显得他静默凝视余清冬的姿态格外诡谲，影映在四面反光的金属电梯墙上，狭小的空间渗刺骨冷意。

    余清冬看着他，觉到睛一阵发，忽然就笑了。

    “好啊，我们一起。”

    我倒要看看你能翻什么浪来。

    ……

    两人乘坐电梯到了地车库，岳靖渊望着昏暗空旷的车库，隐隐察觉到异样，犹豫片刻，踏电梯就给余清冬指了指他停车的方位。

    “车库的电路上周了问题，至今还没修好。”他偏看向余清冬，直觉余清冬神绷，还以为对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变相安说，“公司了两次，修了一分，过了这一片光线就亮多了。”

    话音落，电梯门关闭，有风穿堂而来，发凄厉的呜咽，不属于秋季的森冷蔓延，稠的黑暗模糊了车库支撑的棱角，空中似乎有雾气浮动，拐角的急指示牌氤氲开一片绿磷光，渗冰冷的。

    岳靖渊觉得不对劲，脸变了变，余清冬了发的睛，弯起角。

    “岳先生直觉很锐。”

    岳靖渊愣了：“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余清冬睛一眯，骤然暴起，一把将他向地面！

    破空的尖啸过耳侧，冷穿透血渗骨髓，岳靖渊望着不知何时现的狰狞鬼脸，面上凝固一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