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宁无缘中，他也是苍生之一，他也曾经试图救过他。救他命，为他遮掩，牺牲名誉想要保全自己，就连最后，宁无缘也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算计。

    洛云松了气。如果可以，还是等云觅平静来。

    一血光明目张胆地冲破青山门的护宗阵法，落在云巅之上，慎昭前。

    那他，又该恨谁？

    洛云：……

    “系统，我赢了。”洛云在心中说。云觅还是选择了与这个世界重建因果联系。

    他刚在梦苍生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云觅疯癫似的笑声，以及那一句，“好算计。”

    云殿的晃动停了。

    宁无缘，不愧是仙尊。

    云觅大笑声，双鲜红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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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慎昭笑着喝了一杯酒。他喝酒，是因为他好酒，更是因为清醒太苦了，不如一醉，不如一醉；他笑，是在为宁儿兴，兴他对了。

    云觅压翻涌至间的血，“如何救？”

    “！”一把血剑从天而降，

    然后便是雪望亭诛人，文月儿诛心，云觅发疯。

    系统沉默。

    云殿室。

    云觅转离开。

    洛云被晃得。

    云殿在他的笑声中摇摇坠。

    “好。”

    “你猜到了？”云觅站在云巅之上，俯视着壮阔依旧的云海。

    “杀了域主。”慎昭一狠。

    “我又不是不悔那个神能掐会算，也不是宁儿与你相了百年对你十分了解，我怎么猜得到？”慎昭摸着胡大笑。

    “砰！”一半残的上古凶兽饕餮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云觅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它俯视着云觅，张大嘴就要将云觅吞肚中。

    “吱呀——砰！”殿门打开又关上，云觅走了。应当是去青山门了。

    他当初救小圆，真就是救小圆而已。只有这一件事，他没有算计。

    宁无缘始终相信，他会来。

觉得他恶心，还是觉得他可怜？亦或者——云觅心中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样会让他显得十分卑劣——是真的认为他本不坏。

    青山门，云巅。

    洛云看着摇摇晃晃，随时可能落的房，这不用自己寻死了。

    只是——洛云皱起眉，想起雪望亭和文月儿的行为，总有张在心中。除了雪望亭和文月儿，青山门还有师幻玉、书永修、慎昭呢！他也没在仙尊上留多少坑，应该不至于挖完吧？

    算算时间，小圆应该已经回归了。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云觅认为宁无缘救小圆是他救世，为了天苍生他救世。

    他死后，小团回归，会带给云觅更大的冲击，这一波接一波的，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后面的事发生得猝不及防，他本来没有打算为宁无缘洗白的，但不得不说，文月儿是个狼灭。

    现在他不止是修为和神魂被禁锢住了，连也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他曾经一直恨的——在他和苍生之中，宁无缘选择了救苍生——如今也没了理由。

    这句话看似与云觅的问题无关，实则已经将答案清清楚楚给了他。只有这两人能知云觅会来，而不悔已死，那就只剩宁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