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顾良轻轻摇。

    杨夜皱着眉，仔细朝他看去。

    他的白T恤已经彻底被汗浸了，贴在上，隐隐都可见到。

    甚至由于衣服质量太差，他领的线了，衣领垮来，直直了一节锁骨，弧度完的锁骨上也挂满了汗，一时间竟有些……有些得不可救药。

    杨夜不敢多看，抬起睑看向顾良的脸，他乌黑的发被汗浸，直直贴在额与鬓边，他的面容比平时看上去还要苍白，几乎快要透明了。

    与此同时，杨夜能觉到，顾良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可其实他是害怕的。

    杨夜扶住他的胳膊，而他也无知觉地把手放在了杨夜手上，在借着杨夜的胳膊站立，他的手臂一直在发抖。

    甚至杨夜更靠近了他一步，能觉到他整个都在发抖。

    杨夜轻声问他：“接到通知说你违规。是不是……剧本让你杀人，你没动手？”

    顾良抬起，茶的瞳孔盯着杨夜，随后淡淡说：“你猜到了啊。”

    杨夜再问：“那人是你的熟人吗？”

    顾良摇。“不认识。怎么了？”

    杨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这笑容有些沉，跟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笑完全不是一个样。

    半晌，杨夜沉声：“‘要么你亲手杀我；要么你被关小黑屋，黑衣人替你杀我。两相比较，反正我横竖都会死，你又何必要去一趟小黑屋。所以，如果你够聪明，你就该选择直接杀了我。’”

    “这话是你昨天对我说的。现在看来，你才没有那么凉薄。你宁肯去接受惩罚，也不愿杀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完全不认识的人。还说什么权衡利弊，人之常……”

    “顾良，原来你刀嘴豆腐心。”

    顾良听了这话，微怔了一，旋即他笑了。

    这笑容有些嘲，也有些苦涩。

    “第一，我只是觉得，凭什么让系统牵着鼻走？玩游戏可以。杀人这力气活，既然有黑衣人代劳，那就让黑衣人。”

    “第二，我这么，正因我权衡了利弊。我得过PTSD，我只是不想旧疾复发，再陷夜不能寐，又或者每晚噩梦的日。所以我这么，只是因为自私。”

    杨夜倾看向他。“夜不能寐？为什么？因为你会自责疚。这只能表示你有良心。你为什么总是装一副无的嘴脸？”

    顾良沉默半晌，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杨夜，你不明白，我真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