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了在审讯室那会儿，荀枫问自己的那句话。

    “你对顾良，只是随便撩一撩，还是动了真心？”

    那是杨夜第一次被人问到这问题。

    也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对顾良的。

    那会儿杨夜没有立刻回答荀枫的话，而是陷了沉默。

    杨夜脑中浮现了很多画面。

    最开始是某日清晨，因不肯动手杀人而受了惩罚的顾良，一步步走过来的样。

    街之上，他朝霞披，那一刻，他是踏着七彩祥云的英雄。

    杨夜走上前扶住他的时候，某烈的觉从指尖，传到心尖，再传到四肢百骸。

    再后来，时间走到杨夜、李晓玉与顾良一起吃完午饭的时候。

    顾良独自看完剧，不肯透给杨夜分毫，其后更是独自回棺材铺，没让杨夜跟上。

    那会儿他神里的戒备和疏离，让杨夜第一次怀疑，他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他是凶手，自己该怎么呢？

    顾良离开后，杨夜独守在餐桌旁，他抬手碰了一桌面，上面似乎还留有顾良指尖的温度。

    他再望向厨房。刚才顾良穿着围腰洗碗，厨房里叮叮当当，生动鲜活。

    顾良离开后，此刻前的厨房则空空如也，死气沉沉。

    心中的某天人战，立刻停止，好似杨夜在那一刻，已经有了决定。

    很多画面继续来回不断地在杨夜脑中闪现。

    初见时，中世纪风格的卧房，顾良坐在沙发上，抬起眸漫不经心望过来的一。

    再来是他端坐在沙发上捧起扑克牌，正正经经问：“玩扑克？比大小？”

    再往后，是杨夜随手煮了个面条，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那时候的他兴致盎然、且一脸满足，就好像他吃的不是普普通通的面条，而是山珍海味。

    其后，是在上个剧本结束后，见杨夜落，顾良跃中，他茶瞳孔至的焦虑与恐惧，杨夜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悸。

    更往后，在这个剧本里，顾良引杨夜去往地窖的场景，那个时候的他在把关键证据送到杨夜面前，地窖昏黄的灯光，把他清冷的面容照得眉温柔……

    最后，画面定格在杨夜刚来这个剧本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