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抠不太聪慧的后脑勺，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说：“是古文的，我看翻译也看不太懂，说有两只鱼快死掉了，就靠互相吐活来，好像关系好得不得了，它们游到了大河里，很快就分开各过各的了，原话叫啥来着……”

    人啊，就是这样，日难过了啥都能当成信仰希望，但境一好转了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大家都还是以前的老样，还是分开的好。

    好在就几个字，我着鼻辨认了一，这粪一样的书法写的：你好狠的心。

    反而还很悲哀，妈的，我这回是真同我自己了。

    ……我真想转就走，不过又有好奇他说的“小姨”是谁，贺知遇？妈的李崇雷你有胆就当人家大少爷的面把这段话来一遍我就敬你是大哥。

    这回是我有醍醐了，我终于明白贺知遇对我那完全无必要的执着是哪来的了，这恍然大悟的觉没让人觉得很愉快。

    他愤恨地看着我，这表有毒，好像在思考是把这人拿来浇泥还是涮火锅。我大义凛然跟他对视，作为个贱人，只要勇于承认自己确实很贱并且乐意展示，别人就拿你没有办法。

    “顾老师，我最近看了一个故事。”

    李崇雷一拍手，一副醍醐的样：“啊对对对，还是你读书多，就是这个。你说本来都好的，为啥就非要说变就变呢？人也不带这样的啊，难它们中间有个叛徒？”

    要论嘴这里面没几个人比得过我，李崇雷显然也属于此类，比起吵架还不如直接脱效果好。

    我手袋里，假装一个字没听懂，就算当个无赖也要一脸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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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是不是看的什么煽版本，又只明白个大概，我这方面阅读量比较寒碜，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确认了一，这傻帽应该是在好好说话，于是应：“咋啊？”

不见这手烂字，丑得我差没背过气去，跟会发臭似的，简直想把鼻睛都捂住。

    这场大瞪小最后应该也是我优胜了，因为李崇雷率先说起了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要不是知他没这智商，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在拐弯儿骂我了。不过李崇雷好像完全没联系起来，像他这一辈把“为兄弟两肋刀”当人生信条的二极大概也不能理解这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显然被我的动作伤透了心，原地朝我大喊：“顾川，你不要脸，吃抹净了就要带着小姨跑路，你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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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鬼玩意儿，你好歹娃都上学了，这造谣传谣也要参与，活该被抓去思想教育。”

    什么叫“我好狠的心”，老没骗你没坑你啥了我？我转把成一团的纸丢垃圾桶，气势汹汹掀开门准备去找人算账。

    他那一片儿瘴气太，我在二米外就停住了。李崇雷回一看，表跟个老乡见老乡似的，就差两泪汪汪，两把烟灭了就要朝我扑过来，我连忙伸手作势要挡。

    找到这王八的时候，他正坐在楼梯上烟，不知哪搞来的。最近好像理宽松些了，烟都要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