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熟练地抄起一碗碎冰，一开边上的桶盖就犯了愁：“娘，这不够了，怕是不了两碗。”

    无忧被沈辞柔这个舍己为人的发言打得措手不及，还想补救，沈辞柔已经付了钱。

    迎着沈辞柔期待的神，无忧想把刚才提到教坊的咬来。他稍作迟疑，些略显忧伤的神，眉轻轻皱起，还是摇摇：“……最好不要。教坊里得严，但可以寄信过去，信封上写‘无忧’两个字就好。”

    无忧刚看到沈辞柔去上，不知为何心神一，乍听到她的话，意识地松了齿关。

    沈辞柔回瞥了无忧，正想再商量商量，却听见无忧温和的声音：“那就只要一份吧。”

    乐无忧，愿望倒是好，可在教坊，安沉浮，又有几个人能乐无忧。

    沈辞柔没想到还能遇见这事，商量着问：“那每份少加些行不行？”

    看着看着，糖真雪被沈辞柔一勺勺吃去一半。她觉得这么晾着无忧不太好，掉嘴上沾到的，从袖中摸东西：“张嘴！”

家中无人，没人会替我起字。”

    “一份怎么分啊？”沈辞柔看看无忧，愁得皱眉都不够，脸都要皱起来了，“这东西真的不好分。”

    摊主熟练地往碎冰上加上各果、红豆，还有刮完桶底以后满满的一大勺甜，捧着碗往边上的桌上一放：“二位慢用。”

    无忧被那明朗至极的笑晃了晃神，思绪回笼时已经被沈辞柔拉着过了街，站在了一个临街的摊前。

    “那我知了。”沈辞柔，想想又饱期待地问，“你说你在教坊，那以后我能去教坊找你吗？”

    无忧终于忍不住了，抬袖掩着半张脸笑笑，空的手把碗往沈辞柔那边推了推：“我不吃这东西。”

    “真的。确实不吃。看着太甜，冰也有些太多了。”无忧有条不紊地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时顿了顿，还是撒了个小谎，“不吃而已，不是谦让。”

    “什么？”沈辞柔惊了，这天居然还有不吃糖真雪的人。她觉得需要确定一，于是一连串地发问，“真的吗？你真的不吃？是觉得太腻，还是脆就不吃带冰的？不是为了让给我才不吃的吧？”

    “真的不吃。”

    “看起来教坊里只有你一个人叫这个名儿。”沈辞柔一松手里拧了半天的袖角，“有什么寓意吗？”

    无忧看着沈辞柔这个皱脸的样，使劲把笑吞了回去，刚想说自己不吃，就看见沈辞柔地了气，一脸沉痛地说：“一份就一份，你吃吧。我不吃了！”

    她呼一气，再伸手去拉无忧的袖时笑意一直飞到尾，瞳里亮晶晶的，活脱脱就是不知人间愁的活泼样：“别的我不了，但你今晚跟着我，保证今夜无忧。”

    沈辞柔还是一脸沉痛，在桌边上坐，再不敢去看碗上缤纷的果和粘稠的，嗅着熬制过的散发的腻人甜香，心里泪汪汪，面上还要表现得十分大度：“你吃吧。这个特别好吃，看着可能有腻，底的碎冰和伴着吃起来就不腻了。要是还觉得太甜就吃上面的果，多半是有酸的……”

    “真的特别好吃，不吃可惜了。”沈辞柔搅着糖真雪，混匀后又舀起一勺。

    摊主想想，无奈地摇摇：“这恐怕不行。糖真雪要的就是这熬过的甜，少了一就不是那个味，我总不能砸自己的招牌。”

    沈辞柔吃得开心，无忧坐在桌对面看着一勺勺吃冰的女孩，习惯地抬手支着颌。他从没尝过沈辞柔中仿佛绝世味的糖真雪，但也不觉可惜，反而觉得看沈辞柔吃这碗碎冰比自己吃着更有趣。

    一瞬一个小小的东西了嘴里，在他中炸极其刺激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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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着讲着沈辞柔心里已经哭了瓢泼大雨，艰难地吞咽了一，只低盯着桌上的木纹。

    沈辞柔微微一怔。

    沈辞柔凑到摊主边上，熟门熟路：“来两份糖真雪，一份多加些红豆。”

    “没什么特别的。”无忧垂帘，“只是我阿娘起的，希望我此生……乐无忧。”

    沈辞柔被自己心的渴望击败，拿起勺舀了一勺碎冰嘴里。夜间还是有些，她和无忧扯了这么一会儿，底的碎冰已经有些化了，混着粘稠的和微酸的果，满都是冰凉酸甜的味，腹后仿佛散了一夜的暑气。

    沈辞柔竭力克制住躁动的手：“……真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