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封，一开始宋瑶还想着要给沈辞柔，后来就逐渐厌烦了，全堆在桌上。今日她不知怎的，越想越烦，居然忍不住拆开看了。

    燕儿莫名其妙，但她一个丫鬟，也不好多问，只收了信，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就去了。

    门轻轻合上，宋瑶移开桌面上的书，底几封已拆封的信。信都是浣笺，写信的人一笔好字自成风骨，落款是教坊的印。

    快看我的封面！我姬友的！字是她写的，那两只简笔喵喵也是她画的，歌门真的好清新秀丽我爆1551

    拆了一封就有第二封，等她回神，桌上已经全是拆开的信。

    但这药非喝不可。她自幼就算不上好，又不习武锻炼，先中毒再落胎，折腾得瘦不少，往常在手腕上的镯如今能一直顺顺溜溜推到手肘。医女来诊过脉，开了这副药，一日三次，和吃饭也没什么两样。

    燕儿一愣：“可这药太苦了……娘还是尝一个吧。”

    “送信。”宋瑶把信拿给燕儿，“送去教坊，信封上写的送。悄悄地去，不要让人知。”

剪，把托盘挪到宋瑶面前的桌上。

    她端端正正地福了一礼：“娘该喝药了。”

    宋瑶知来信的是教坊的一个琴师，和沈辞柔私定终，也正是因为他，沈辞柔才会被宋氏禁足。

    然而我要为自己正名，妹听我说，不要玩歌TuT平沙落雁被削了，你不会快乐的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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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

    她就刻了这么一个书签，刻完觉得没用，转就送给了宋瑶玩。宋瑶其实不缺书签，但毕竟是沈辞柔的心意，也就留来，放在书桌上当个装饰。

    她和沈辞柔自幼在一起，学着沈辞柔的吻写信简直是轻车熟路易如反掌，不过半刻钟就写好一封。宋瑶墨迹，信手折好信封里，顺手把那支书签也去。

    宋瑶看着那支书签，心里微微一动，了张纸，把书签当镇纸压着。

    她和沈辞柔……没有什么两样。

    “……不苦吗？”

    因着沈辞柔被禁足，宋氏明说了不许信使给沈辞柔送信，这些信就都积在宋瑶手里。收到第一封时宋瑶想着得拿去给沈辞柔，亲自带着信去她院里，却刚巧遇上宋氏病倒。整个院里成了一锅粥，侍女，宋氏也没法去，只好带着信折返。

    她低看了一小腹。她当时就没显怀，如今里面空空，她又瘦，更是平得让人心疼。宋瑶缓缓抬手，在腹了一。

    托盘里的碗也就掌大，药煎得极，郁的黑，看着就觉得发苦。宋瑶不用凑近，苦涩略腥的药味反上来，她胃里难受，咙也隐隐有蠕动的意思，像是要吐来。

    在外边侯着的燕儿应声，推门来：“娘怎么了？”

    书签是竹制的，刻着梅纹，前半截刻得细致，连都仔仔细细雕来，后半截就随便得很，最后几朵连都是随便压了几笔。这是沈辞柔的，她事向来如此，一时兴起，想的时候得很好，不想的时候就敷衍得一就能看。

    然后她了一支笔，仔细蘸好墨，在纸上仿着沈辞柔的笔迹和语气，着手开始写回信。

    见她喝了药，燕儿连忙拿起装饯的小碟：“娘吃甜的，压一压。”

    来信的人明显绪变了，第一封还带着试探的意思，行文极尽克制，清清淡淡地讲了些自己的事。之后几封渐渐有些急了，等到最后一封，几乎是毫不遮掩，甚至直白地问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该来的总会来的，比如机缘巧合差错，又比如……瑶瑶黑化辽_(:з)∠)_大纲里是这样设定的啦，不然剧跑不去，其实从开几章就有暗示啦（叹息）

    虽然我选这个颜的时候被姬友吐槽，说我这是歌门招生文……

    只是这琴师倒是胆大，居然敢这样一封封地写信来。

    宋瑶呼一气，靠在桌边，扭看着动的烛火。

    燕儿觉得她意有所指，但又想不清楚指什么，不敢多说，收了托盘，再行了一礼才去。

    宋瑶忍不住想，其实她和沈辞柔也没什么两样，都耽于，都选了个靠不住的人。她叹了气，帘一抬，忽然瞥见笔筒边上放着的书签。

    “娘？娘？该喝药了。”燕儿试探着叫了两声。

    “……嗯。我知。”宋瑶，拿了碗凑近嘴边，皱着眉，睛一闭，一气喝完。

    中腥苦，混着蜂的果香扑上来，宋瑶更觉得恶心，只摇摇：“不吃了。”

    “当然苦了。”宋瑶说，“苦好啊，苦才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