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时和是真没辙了，他这么大没怎么哄过人, 对着沈辞柔有万般柔, 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替沈辞柔泪，温声哄她：“都是过去的事, 不妨碍我, 现随便说说而已。”

    都到这份上了，沈辞柔哪儿还记得先前要问的事，她鼻，没没脑地说：“我想去见见霍乐师。他待我好的，当时还帮了我们一回, 我总想着能和他说一声。”

    以霍乐师的，见沈辞柔自然是愿意的，但恐怕不会愿意见李时和，若是知沈辞柔还是被他骗走的, 估计两人间的隔阂会更大, 故而李时和一直没差人去打扰。

    但现沈辞柔说想见，他只想着能让她把泪收回去，哪还有什么斟酌：“好。现在坊门, 掉就行。”

    他想和外边的人说，沈辞柔却一把抓住他：“算了……都这会儿了，先回吧。我过两天再去, 让人替我留意他在不在就好。”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巡城卫顺便看看就好，李时和说：“还有什么吗？”

    “没了。”沈辞柔攥着他的袖, 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说，“那，你今晚，会来的吧？”

    李时和还不明白背后的意思，只以为沈辞柔是想让人陪着，笑：“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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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柔是这么想的，夫妻嘛，你我退，先前总是李时和哄她，那这回她心疼他以往的事，仔仔细细哄他一回也行。但这个事她没经验，不太懂李时和在床榻之上喜什么样的，总不能直接去问他，旁的人更不能问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喊了听风来帮她梳妆。听风不明所以，尽职尽责地替沈辞柔松松地挽了发，斜了支梅簪。

    问她要不要上妆时，沈辞柔迟疑片刻，只拿了个颜偏淡的脂，奇思妙想：“你说，脂能不能加糖？”

    听风一愣，也迟疑着：“回娘娘，脂用的是蜂蜡和碾碎的，还有些香料……若是混去糖，恐怕容易坏。”

    “这倒是。”沈辞柔想了个替代，“那你替我拿糖来吧。”

    先前李时和就特地吩咐过，糖自然是常备着的，清甜而不腻，听风一说，那边就呈上来，都成的样，摆在青瓷小碟上，看着还真让人有不舍得拿。沈辞柔仔细地上了脂，拈了颗糖嘴里，坐在榻边等着李时和来。

    等到李时和从生殿过来，糖化得差不多，沈辞柔咽去，也不说话，只朝着他伸手。

    李时和不太懂，但沈辞柔的手都伸来了，他上前拢住，侧坐到榻边。一瞬沈辞柔反抓住他的手，压过去贴上他的嘴。

    相贴的瞬间沈辞柔就闭上了睛，李时和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见女孩近到极致的脸，肤白皙，肌肤细腻，垂落的睫黑压压的，看着让人有心。

    投怀送抱，李时和没打算拒绝，扶住沈辞柔的腰，一吻回去。察觉到他的回应，沈辞柔心里一喜，抬手揽在他颈后，把自己再送上去。

    这一吻是真的缠绵，极尽温柔的厮磨。沈辞柔往常也不排斥吻，但总有女儿家的羞涩，这回却合得很，中途李时和有两回觉得差不多，刚刚撤开一，又被她拉回去。

    结束时沈辞柔腰都了，面上飞红，睛里蒙着层薄薄的雾：“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