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嫁给我，你真的开心吗？现如此，是你曾经所期望的吗？”

    沈辞柔愣了愣，忽然笑了来：“怎么问这话？”

    “嗯？”

    “我十八岁嫁给你，现在阿彻和雁都六岁了，你自己算，我们成婚几年了。”沈辞柔摸摸他的脸，凑过去在他上啄了啄，“要是我不想和你过去，我还会在这里吗？”

    她接着说，“我到今天，其实也没怎么变，还是原来那样。我知还是会有人嫌弃我，以前说我没规矩，现在说我想效仿天后，总有那么多人看我不顺。他们不可能喜我的。”

    李时和看着她，想说什么，终归没能说。

    “可是他们喜不喜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喜他们。我喜你，也喜阿彻和雁，你们都在我边，不讨厌我，这样就够了。”沈辞柔注视着李时和，轻轻地说，“我现在过的日，以前确实没想过。但是，无忧，假如你想问我后悔不后悔，那我告诉你。”

    她说，“我不后悔，我很开心。”

    李时和瞳一缩，片刻后又松懈来，低在沈辞柔额上吻了吻：“我明白了。”

    沈辞柔“嗯”了一声，抓住他的袖：“天还没亮，陪我睡会儿。”

    **

    这一觉睡得好，一直睡到巳时，沈辞柔醒时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榻边，黑蛇当然不在，李时和也不见人影。他一向早起，沈辞柔也不多问，喊了人来梳洗，之后再用早膳。

    呈上来的是加了蔷薇的甜粥，看着漂亮，但腾腾的，沈辞柔打算先放着。没一会儿，李时和来了。

    他穿了青的圆领袍，外边是黑的罩纱，样式好看，但显然不是昨晚那，沈辞柔抬看他：“怎么，早起还要换衣裳？”

    “嗯？”李时和在她边坐，茫然地看了她一。

    “昨晚你来的时候，穿的不是这啊。”沈辞柔笑笑，揪住他的袖，“早上换的？”

    “……昨晚？”李时和皱眉，稍作迟疑，“手的事太多，昨晚我歇在生殿，没有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